興許是戲弄完了徐一鳴,老頭終於回歸正題了,“小子說吧,你來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情!”
“額?你老知道我的來意?”徐一鳴有些驚訝的望著對方。
“廢話,前段時間你們院長跟我打過招呼,你小子又穿著軍裝,而且眉頭緊鎖,眉宇之間煞氣極重,以老頭子我對玄學的研究,還不知道你小子的身份,那我那麼多年的學問白做了。我琢磨著你這幾天也該到,所以特意開館等你!”梁定邦笑眯眯的說道,那笑容跟像極了街頭上坑蒙拐騙慣的老騙子,全然沒有老學究的氣質。
徐一鳴愕然,敢情剛才打掃藏書館是特意為他準備的的,心中一陣無語,嘴上卻隻能讚同道,“你老真是閱人無數,小子徐一鳴,按照張院長……”
徐一鳴還沒有說完,就被梁定邦打斷了,“行了,小子,你的情況我基本上了解,剛才的考驗你小子通過了,心性還不錯,至少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當然主要的還是麵相。”
“考驗?”
“廢話,當然是考驗,不然真以為老頭子閑著,拉你來掃衛生?以為江城大學的的後勤部門領導是吃幹飯的?”
徐一鳴之後老實的挨訓了。看得出來,這小老頭脾氣也不怎麼樣。
接著徐一鳴跟著梁定邦裏麵藏書室,到了一樓的一間辦公室,看得出來,這是屬於梁定邦的專業辦公室了,同樣藏書無數。
還有很多線裝的舊書,估計是一些很有收藏價值的孤本。
梁定邦又說道:“毛太祖自稱曾十七次批注過《資治通鑒》,並評價說,一讀十七遍。每讀都獲益匪淺。一部難得的好書噢。恐怕現在是最後一遍了,不是不想讀而是沒那個時間囉……中國有兩部大書,一曰《史記》,一曰《資治通鑒》,都是有才氣的人,在政治上不得誌的境遇中編寫的……《通鑒》裏寫戰爭,真是寫得神采飛揚,傳神得很,充滿了辯證法。所以你閑著的時候,沒事多讀讀!”
當然梁定邦專門給徐一鳴挑出來的書,並不是通篇都是古文原版本,而是經過後人翻譯後的白話文版本,不然以徐一鳴這樣的文學功能,要把這本書啃下來,可是夠嗆。
一來就扔給徐一鳴五六本書,除了資治通鑒,老頭給拿出鋼筆,抽出一張紙張,刷刷的給他寫下一個書單,“《尚書》,《春秋》,《史記》 ,《國語》,《漢書》……”
接過書單,徐一鳴有些無語了,這真是把他培養成曆史係的學生架勢啊。要是這個老頭還給他來一本。
幸好梁定邦補充一句,“小子,這些書你去圖書館找一下白話文譯本就行,就算做不到了精研,疏略看一下也好!”
最後又給徐一鳴扔過來一本,《曆史是個什麼玩意兒》,這是一本“史上最牛曆史老師”袁騰飛的佳作。解釋道,“這個係列的書有四本,這本書重新詮釋中國史和世界史,這是一版誨人不倦而又逗人不倦的最精彩曆史文本。合適你這樣年紀的年輕人讀,多用現代人的視角來了解曆史,也沒有什麼不好。書讀多了,心中一些疑問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
就差給徐一鳴來一本《明朝的那些事》,特別是徐一鳴在他的藏書架上還看到一本關月的《回到明朝當王爺》。
心道這老頭,所學廣泛,與時俱進啊!
梁定邦道:“對了,你以後有時間也可以過來文博學院這邊蹭一下課,就選修老頭子我的課吧!”
文博學院是江城大學的文學院。梁定邦今年六十出頭,是博士生導師,主要任務是帶研究生與做課題,一般很少給本科新生上課。但是今年他因為課題的緣故,竟然個本課程開了一門課程,是給建築係與曆史係二年級學生開的混合大課,科目是《中國曆史帝王心術》。這就是老頭專門研究古代皇帝駕馭人臣的新課題了。
至少這門課程,可以讓徐一鳴對曆史有一些更加具體的了解。
徐一鳴也沒有拒絕,都一一答應下來了。
他這裏本身就是尋求幫助來的。既然張瑞時能夠把對方推薦給他,那就說明對方的過人之處,對方的安排,他一一照做就是,反正他現在在江城大學,以後多的是時間,這些書慢慢看便是。
再說,他也發現自己近期來脾氣暴躁不少,心性確實需要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