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傳來,兩輛車互相咬合在一起。奧迪車的車頭摩擦著別克的屁股,漆皮脫落,火星四濺。
茲--
刺耳的鋼鐵摩擦聲,衝破了阻擋物,幾乎刺破了眾人的耳膜。
別克的車頭凶狠的撞在立交橋上的合金欄杆上才停了下來,而徐一鳴駕駛的車子也順利的從他們身邊穿棱而過。
沒有正麵撞擊,隻是小範圍的摩擦,所以他們的車子還安然無恙。隻是這一瞬的擦拭而過,兩輛車子,也滑行快要十米的距離。
當徐一鳴再次掉頭,駛回來的時候,那個長男人已經站在馬路中間一臉惡毒的盯著他們。
“傻逼。”徐一鳴冷笑著罵道。
“你們不要下車。”
又對著瘦猴道:“猴子,你留著車內,保護著他們的安全!”
叮囑了一聲,他把車子停下來,推開車門下車。
“真有種,難不成你真不怕死?”長男人問道。他長了一張狹長的馬臉,又留著一頭沒有藝術家氣質卻繼承了很多藝術家土鱉品味的長,看起來就像是個落魄畫家或者不如意的音樂人。
“怕!”徐一鳴說道。
在對方一臉疑惑之中,他再次說道,“不過我知道,你比我更怕死,你看,我賭對了!”
在那種生死一線的時刻,隻有膽怯者才會想著把對方逼退。
而對方在車子之中做出似瘋狂的舉動,不管是鬆開方向盤,或者把腦袋伸出來,亦或是站起來雙手瘋狂的舞蹈當藝術家。這一切動作都是為了迷惑他而已。
如果是別人,可能還真的被他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招給騙到。
可是徐一鳴不會,他憑借的當然不是運氣或者是人品,而是建立在對方的行為的判斷之上。
中國有一句俗話,叫做會咬人的狗不叫。對方看似瘋癲的動作,想給他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同樣也是在掩飾自己的膽怯。
結果不出他所料,對方這隻又叫又跳的狗。
最終不敢咬人,哦,不,應該是跟他相撞。
“你說我比你更怕死?”長男人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因為他知道,人都是怕死的。這個家夥即便自己不怕死,他的車上還載著三個女人和一個無辜的司機--他有什麼權利帶著別人一起死?
這也是他敢和他對賭一把的原因和倚仗。
沒想到結局是這麼的殘忍。
輸了第一局,也就輸掉了戰勝對手的勇氣和心理優勢感。這對高手之間的搏鬥是致命的。
長發男子覺得自己是個高手。當然,他的對手徐一鳴也是。
“你不僅傻逼,我還發現了你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白癡!”徐一鳴笑著說道。“兩個小時之前,你在路上撞我?這一次又擺出一副跟我玉石俱焚的架勢?難不成你隻想在我麵前表現自己超出人腦容量的智商?”
“你很不錯,很聰明!”長發男說道。
“我的優點我知道,雖然你在我的麵前如此的稱讚我,但我是不會感激你的!”徐一鳴說道。“同樣你不要以為誇我,我就不打你!”
似乎像是在聽到什麼的好笑的事情一般,長發男竟然肆無忌憚的笑起來了。
“你似乎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難道還在等待自己的幫手不成?”男子說道。“不過,可惜你剛才的幫手已經離開了,現在沒人救得了你。”
徐一鳴知道,他所指的幫手是瘦猴的一幫手下。隻不過自己會需要那些幫手嗎?
“好了,笑話就說道這裏了吧!”徐一鳴問道。“誰派你來的?”
“你覺得我會說嗎?”馬臉長發男笑起來真像是一頭馬。“本來今天是想看一出好戲的,沒有想到那些廢物那不中用了,所有我被迫無奈也隻好動手。”
“這麼說來,你顯然不是不是那幫紈絝子弟請來的幫手了!”徐一鳴再次刺探。
“好了,小子,你也不用刺探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那就沒什麼話,好說了!”徐一鳴說道。他身體微躬,腦袋前突,雙腳如箭一般的彈射出去。
他的心裏憋著一股子火氣,現在正是要爆的時刻。
在雨前廳沒法完全釋放,沒有想到這貨找死自己找上門了,“天堂有路你不走,還他媽的敢開車撞小爺!”
男子同樣不退反進,也厲喝一聲,快的朝著徐一鳴奔跑過去。
兩人就像兩軍對峙,陣前衝鋒的騎兵。
蓄勢。握拳。
轟--
徐一鳴一拳揮出,直接暴力,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
對方似乎也想刺探他的深淺,根本沒有避讓,而是跟他同樣的動作,一拳轟出。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互撞,皮肉和骨頭煉就的武器在做著殊死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