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鬆雖然讓手底下的教官們控製著現場,可畢竟現場的教官並不多,國防生院新生基數小的緣故,就算三十個人的一個方隊,一個新生方隊兩個教官,一共加起來,也隻有一個排的人數,也就是四十個不到,雖然江城大學的普通學生的軍訓的教官也是陸戰旅的蛙人-大隊的官兵,但是因為這裏是國防生院,跟江大的其他院校隔絕開來。
因此,陸戰旅雖然來了一個連的官兵,但是對上錢浩帶來的一個偵察連一個連,實際上就隻有四十多個教官。
一個連對上一個排,根本不在一個戰鬥單位上啊。
當然國防生院的新生不算在其中。
剛才眾人群毆,大家夥一擁而上,看似戰鬥力極強,其實毫無章法,要不是錢浩到來的偵察連對上學生不忍下死手,又有陸戰旅的教官在後來補上。
不然場麵根本就是倒轉過來。
雖然偵察連的家夥橫七八豎的躺在林蔭道上,旁邊又站著三十多號陸戰旅的教官。但張誌鬆根本不敢大意。
氣氛緊張,弩張劍拔。
錢浩的拳頭捏得咯咯的作響,完全不需要電影特效的配音,僅僅是他拳頭關節摩擦的聲音,就透露出他內心的狂怒。似乎要燃燒一切。他像一隻咆哮的猛虎。
他又怎麼不怒意滔天呢!
他今天本來要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過來堵著徐一鳴的,隻不過中途遇到他的玩伴偵察連的連長,也就是那個平頭中尉趙虎,對方把隊伍拉出去拉練,返回軍區駐地的途中遇到他。
得知他錢厚被打後,把錢厚當做弟弟一般看待的趙虎也暴怒連連,想都沒想,就把一整個連的士兵拉過來圍堵國防生院了。
這也是為什麼徐一鳴回到國防生院的時候,看到浩浩蕩蕩的百號人物,幾輛罩著墨綠色軍用帳篷的大卡霸氣的橫放在大門的緣故。
原本還以為有點興師動眾。可完全沒有想到,他們來了一連的人,還包括他這個西北軍區特大隊教官,在國防生院還被別人一鍋端了。而且端得如此的徹底,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看著暈厥在地上的趙虎,還有不斷哀嚎的在地上偵察連士兵,錢浩臉鐵青得可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要不是形勢緊迫,他真想把眼前這個中尉給滅了。
看著眼前的錢浩越來越陰沉的麵容。張誌鬆不動聲色,直視對方的逼人的目光,根本沒有絲毫的閃躲退讓。
氣勢上不輸分毫。
兩軍對峙,最重要的就是氣勢。
這是無形的交鋒,誰在這一刻退縮,就證明誰膽怯。
四目相對。
半個鍾後。
“你有種,早就聽說個你們陸戰旅的家夥狂得沒邊,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了!”錢浩的臉陰沉得可以滴除墨汁。“我現在就把話撂這,人我一定要送到醫院,你要是有種,你就攔著!”
張誌鬆寸步不讓的頂了回去,同樣沉著聲音說道:“現在你還沒有法子證明的你們的身份,所以你們現在不能夠走,我已經讓人打電話到軍區的值班室了,如果你們的身份還沒有確定,那冒充軍人亂闖學校打傷學生,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一定比我明白的!”
“媽的,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原本槍不離身的錢浩,右下習慣性的摸向腰間,結果手指一滑,發現腰間一輕,才發現,自己今天是回來探親,並不是在西北軍區的特大隊裏。
張誌鬆心中一凜。錢浩剛才下意識的舉動,根本就瞞不過他的眼睛,同樣是軍人,同樣是子彈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對於剛才的動作,再熟悉不夠了,隻是沒有想到,對方能夠敢如此的膽大包天。
有恃無恐,必有所依仗。
因此他隻能暫時的選擇退讓一步。
“人你們可以送到醫院,但是必須等到軍分區的首長來領人!”
錢浩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到自己無法控製的地方,在學生鬧事不比別的,高校,特別是名校,在社會的輿論上太敏感了。
他如果僅僅是暗地裏堵著徐一鳴,就算把對方廢了。對方也翻不出一顆浪花出來,可現在不一樣,看著越來越擁擠圍觀的學生,他再不把偵察連的士兵撤走,他相信,不出半個小時,他們一定會成為門戶網站上的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