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錦疑惑道:“為什麼這麼說?”
“公冶庭是一個什麼都不缺的人,錢和名譽對於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能讓他付出這麼多心血策劃這一件事,他必然有自己的追求。有這種特別追求的人大都渴望有人能聆聽自己的心聲。”
自然的,公冶庭也不例外。
“如果他要找一個人看看他眼中的世界,我想那個人會是你。”
明月錦腦海裏忽然回想起公冶庭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要帶自己去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霍玄涼四處看了看,這個地方唯一的出口,就是他們麵前的一個大鐵門,隻不過鐵門被人從外麵關上了。
而就在霍玄涼和明月錦說完不久,鐵門就被人從外麵推了進來。
門外站著兩個人,公冶庭在前,江誠在後。
一直到現在,江誠都還在公冶庭的控製之中。
“想不想出去走走?”公冶庭提議道。
他的語氣宛如和一個闊別已久的朋友重逢後,簡單的敘舊。
“隻帶我?”明月錦問道。
“人多不方便。”
明月錦知道,他的意思是人多容易被發現,也不方便行動。
公冶庭又說:“而且我聽說孕婦應該適當的活動,你已經待在這裏一天沒有走動了,出去散散步也好。”
“我待在這裏一天沒有走動了,說的好像不是你在囚禁我一樣。”
公冶庭聽得出明月錦語氣裏淡淡的嘲諷。
公冶庭卻說道:“我的確沒有囚禁你,是你自願留下來的。”
霍玄涼一愣,驚詫的看向明月錦。
明月錦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威脅的確不算囚禁。”
他隻是用霍玄涼的生命安危威脅她留在這裏而已。
公冶庭沒有反駁。
明月錦站了起來,將身上披著的毯子遞給了霍玄涼。
霍玄涼接過來,毯子上還留著明月錦身上的餘溫。
這裏太沒有人氣了。著實有些冷。
既然她暫時用不到這條毯子,先給霍玄涼禦寒也好。
“走吧,我也想呼吸一下新鮮的空間。”明月錦說道。
她大步朝公冶庭走了過去,霍玄涼這才發現明月錦的身上沒有像他一樣被鐵鏈條綁起來。
難怪公冶庭剛才說他沒有囚禁明月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明月錦和公冶庭離開關押他們兩個人的牢房。
江誠沒有跟來,他被留下來看守霍玄涼了。
公冶庭曾經和伊森說過,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後背留給別人。
可是現在他卻背對著自己走在前麵,也不知道公冶庭究竟是信任她,還是信任自己。
明月錦看看來路,他們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了。
公冶庭是有什麼話想要單獨對她說嗎?
這時候明月錦突然發現她所經過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地板路,這裏的石牆契的很特別,更像是一個城堡裏的甬道。
明月錦立刻在腦海裏搜尋著倫敦仍然保留著甬道的建築,想要確定自己在那裏。
“不用想了,我們在倫敦塔。”悠悠然走在前麵的公冶庭說道。
明月錦一愣,公冶庭好像比她認為的更了解自己。
他本來就擅於心裏分析,又和自己相處了這麼久。明月錦覺得他幾乎都能猜到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這是明月錦和公冶庭成為敵人以後,最吃虧的一點。
因為她根本猜不透也抓不住公冶庭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出了甬道,麵前出現的是倫敦塔裏有名的城壕。
對於倫敦塔,明月錦不是很了解。
她隻知道這裏曾經是一個關押犯人的監獄。最後一次使用,也是在上個世紀了。距離他們很遙遠。
也難怪他們在裏麵會覺得冷,這個地方一點兒人氣都沒有。
不過公冶庭會告訴她他們的所在地,倒是讓明月錦很意外。
“你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被發現。”
“我說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逃。我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為我要做的事情做充分的準備而已。”
倫敦塔是一個很大的建築,還是一個旅遊景點。
每年光是來這裏參觀的人就有幾百萬之多。
但是現在明月錦卻沒有在倫敦塔裏聽到一點嘈雜的人聲。
所以他們應該是在倫敦塔的內部戰壕裏。這裏隔離開了遊客。同時也保證了公冶庭不被發現。
公冶庭再次強調道:“隻要我拿到了我要的東西,我保證,你和霍玄涼都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