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墨子謙第一次留女人在他的寢宮。整個太子府的人絲毫不敢怠慢,全部在流雲宮外待命。
“那……你讓她們都回去吧。”沐浴風說,看著蘇月羽在外麵跪得也挺可憐的,她獨來獨往慣了,實在不習慣這種被矚目的感覺。
墨子謙的寢宮裏很亮,在燈火的照耀下,墨子謙的俊臉顯得很是柔和,眼神看起來也是難得的溫柔。他笑了笑,拉著沐浴風走出屋外,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她們,沐浴風更是不知所措。這墨子謙怎麼這麼愛讓她出風頭啊!
“黎明。”墨子謙喚道。
“臣在。”黎明聽令。所有人都能看到墨子謙緊拉著沐浴風的手,而沐浴風就像隻剛出山的小兔子,躲在墨子謙寬闊的身後,驚慌失措。
“今夜,太子妃侍寢。”墨子謙的眼神不容置疑,話語更像是在宣告他的命令。帝王之子,就必須有這樣的氣勢。
“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墨子謙接著說。
“臣明白。”說完這句話墨子謙又一次霸道的把沐浴風抱起,直入寢宮,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都回去。”黎明關上墨子謙寢宮的門,對院裏聚在一起的人們說。聽黎明的安排,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散了。
“走吧,阿琪。”冬霜拉著阿琪,看她始終不放心的樣子說:“公主終於熬出頭了,我們應該感到高興啊。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看著緊閉的大門,阿琪真是越來越擔憂。公主是不是被逼的?公主她還受著傷啊!可再如何擔憂都沒辦法,阿琪還是隻能跟著冬霜回秋水軒。臨走時,她四處張望,薛太醫仍是已經不在了,心裏就更加的憂慮重重。
“蘇良娣,請吧。”蘇月羽還是跪在地上,恨恨的咬著牙齒,捏著手指,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這一切都怪沐浴風。
好一個沐浴風!今日之仇,她蘇月羽一定會十倍奉還!
蘇月羽的隨從玉兒彎下腰扶起她,慢慢的離開流雲宮,跪了那麼久,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了,完全麻木。可再怎麼麻木,都不能讓她的心少疼一絲一毫。
“別動。”墨子謙拿著藥輕輕的擦拭在沐浴風紅腫的臉上。可沐浴風卻使勁皺著眉,臉上的器官扭曲在一起,她疼啊。
“疼……”沐浴風輕聲說:“要不就別擦了?”縱使墨子謙的力道再輕她也疼啊。
“不行。”墨子謙怎麼可能會要個豬頭當他的太子妃呢。一隻手輕捏著沐浴風的下巴,另一隻手輕輕的給她擦拭,額頭,臉龐,嘴角……隻要是能露出來的地方,沐浴風無一處能幸免。
“別看我這樣,蘇月羽也好不到哪兒去。”看墨子謙一臉嫌棄的眼神,沐浴風故作神氣的強調說:“真的。”
提到蘇月羽,墨子謙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給沐浴風擦傷。沐浴風覺得無趣,也不再說些什麼。隻是安靜的看著墨子謙深邃的雙眼,時不時的皺著眉頭。
這樣的畫麵很安靜祥和,沐浴風很喜歡。墨子謙難得的沒有冷著一張臉,沒有冷冰冰的和她說話。隻是沐浴風的心裏很矛盾,如果今天沒有和蘇月羽打架,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勇氣會再去問墨子謙那句話。
可是……算了算了,不想了,好好珍惜現在就好。沐浴風微笑的看著墨子謙,眼神裏泛濫著光。
擦拭好傷口後,墨子謙收拾了一下桌子對沐浴風說:“你先睡吧,我還要處理一些事。”
“要出去嗎?”坐在墨子謙的床上,沐浴風問。
“嗯。”墨子謙輕聲說,站在沐浴風的麵前摸著她的額頭說:“快睡吧。”
“別!”沐浴風拉著墨子謙的手,看著他很難為情的說:“我怕……”她從小就膽小,不敢一個人睡,更別說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無奈的看著沐浴風,墨子謙妥協說:“你等等。”沐浴風木納的點點頭。隻見墨子謙打開門對黎明簡單交待了幾句,黎明去墨子謙的書房給他拿了些奏折,然後關上門,就去執行墨子謙吩咐的任務了。
把奏折放在桌上,墨子謙說:“現在你可以睡了吧?”
“嗯。”沐浴風開心得連忙點頭。墨子謙走上前幫她脫下鞋子,讓她睡在他的床上,輕柔的給她蓋好被子。
“看什麼?”餘光看到沐浴風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墨子謙好奇的問。整個人側身壓在沐浴風的身上,隻是中間隔了床冬被。盡管如此,沐浴風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沒……沒什麼。”沐浴風不自覺的眨著眼睛,受不了這樣的距離,她拉過被子蒙著自己的頭。墨子謙好笑的看著她,又輕輕的給她拉開被子,怕她透不過氣。
四目相對,墨子謙輕聲說:“睡吧,我在這裏。”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這算是情話嗎?沐浴風從沒有聽到過墨子謙說這些動聽迷人的話,雖然隻是短短幾個字,但沐浴風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