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沐浴風看著皺著眉頭的阿琪,從進門開始,她就不大開心。
“公主,昨夜……”阿琪看著沐浴風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說:“你和太子殿下那啥了嗎?”她是真的很好奇,不是都說圓房以後女方都下不了床嗎?她怎麼感覺自家公主沒啥事呢。
聽到這個,沐浴風的小臉‘咻’的一下子紅了起來,這就是阿琪在煩惱的事情嗎?好尷尬啊!
“沒……沒有。”沐浴風的聲音小得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阿琪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呐,真是的。
聽到沐浴風的否認,阿琪一下子就慌了。立馬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沐浴風說:“天啦!怎麼會這樣!”
“怎麼……怎麼了嗎?”有什麼不對勁的嗎?沐浴風有些擔憂又有些好奇,心止不住的加速跳。
“為什麼沒有圓房呢?”阿琪小聲的問。公主已經在流雲宮夜宿了,若是沒有圓房,那算什麼,對外又要怎麼解釋呢。
沐浴風使勁低著頭,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種事她怎麼會知道啊。是墨子謙不想嗎?還是她對墨子謙來說沒啥誘惑力呢?真的好尷尬啊!
“你……別問了。”沐浴風說。一大早的就被接連的打擊,她根本消化不透啊,弄得她食欲都沒有了。擔憂的看著沐浴風,阿琪搖了搖頭。
“那好吧。”阿琪妥協不再追問下去,覺得或許是公主有什麼苦衷吧。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繼續說:“公主,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啊,不要自己一個人忍著。”
沐浴風從小就這樣,有心事隻會自己忍著,從來不告訴任何人,不會找人訴苦。可往往都是越忍,越難受,到頭來隻是自己折磨自己罷了。
“真的沒事啦。”沐浴風站起來推著阿琪說:“你快去幫幫她們倆,我好餓啊。”
把阿琪支走後,沐浴風又一次陷入沉思。如果阿琪不說的話,她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昨夜墨子謙好像根本就沒有那啥的意思,而且都沒有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和其她戀愛的女子一樣,沐浴風有些擔憂,又有些欣慰。她趴在桌子上,無聊的把玩著桌上的花瓶裏的花,腦海裏全是墨子謙的麵容和話語。
而在趙采兒的宮殿裏,大門緊閉。薛子昂站在大廳的一旁看趙采兒發脾氣,砸花瓶,推桌子,什麼也不管不顧,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寂寞的冷宮。
小雷子等人跪在院裏,不敢抬頭,大氣都不敢喘。自從趙采兒哭鬧著進來以後,她就一直在發脾氣,也不說發生了些什麼,誰也不敢上去勸。不過一會兒,薛太醫來了,本以為有人能管管趙采兒,可薛子昂卻隻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她發脾氣,絲毫沒有上去勸的意思。弄得一屋子的奴才和丫鬟感到莫名其妙。
“沐浴風!我恨你!”趙采兒拿起一個上等的花瓶使勁的砸在一根柱子上。不管怎樣,她現在全是怒火,就是要發泄。
“憑什麼!憑什麼每個人都幫著你!一個戰敗國的公主有什麼好神氣的!”越想越生氣,但趙采兒終於收住了自己的眼淚,眼睛裏全是止不住的怒火。如果現在沐浴風在她的麵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殺了她。
“憑什麼你就能住在流雲宮殿……憑什麼你就能做太子妃?”趙采兒跪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狼藉,眼神卻又變得哀怨起來。想起前幾日墨子謙還會來看看她,陪陪她,可現在呢?
“采兒,起來。”薛子昂終於看不下去了,見趙采兒這樣,他的心裏也不好受,可他卻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是以前有人讓趙采兒這麼難過傷心的話,他一定會替她好好教訓那人。可現在,那人是沐浴風啊。
“表哥。”趙采兒被薛子昂硬拉起來,她索性就靠著薛子昂的肩膀哭著說:“為什麼他就是不愛我?我已經改了。”
沒遇上墨子謙之前的趙采兒霸道刁蠻,任性妄為。可遇見墨子謙以後,她已經盡量改變了,已經盡量控製自己的脾氣了。可為什麼不管她做的再多,墨子謙就是無動於衷呢。
“表哥!”趙采兒抱著薛子昂嚎啕大哭,像個孩子。
輕輕拍著趙采兒的頭,薛子昂也很難受啊。可又能怎樣呢?又有何用呢?嗬嗬,隻怪造化弄人,她們兄妹二人都戀上了不該愛的人。
“我的心好痛啊……”趙采兒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薛子昂的衣服上,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她隻知道這人是她的表哥,是永遠不會欺騙她,害她的人。
“我知道。”薛子昂說:“有什麼不舒服的就都哭出來吧,沒關係。”
聽到薛子昂的安慰趙采兒哭得更加放肆,就算大門緊閉著,在宮殿外都能聽到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