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意思?”
“這姑娘沒病。”
“啊?”這一回,不僅是陸莛苼還是柳君曦都是一臉狐疑。
“怎會如此?看著顏笙姑娘的情形,分明就是在彌留之際了。”
“麵上看著的,也未必是真的。”他看起來格外認真。“你且放心便罷,過幾日,必定安然無恙。”
宋卜聹倒是有些擔心陸莛苼了,這小丫頭,固然是個不吃虧的,隻是這陰溝裏使絆子的人,卻是要好生防備不可,若非乳此,怕是要出大事兒了。
“當真麼?”她還是不敢相信,看著宋卜聹,眉眼之間帶著幾分驚駭。
“當真,再過三兩日,可見真章。”
柳君曦眉眼低垂,想了半晌,朝著陸莛苼覷了一眼。
“既是說了三兩日,那就還請神醫在府上留三兩日功夫好了。”
“你這樣著實無禮。”
陸莛苼自然是知曉這人脾性的,頓時就是一陣怨懟。“說到底,小老兒做的,可都是為著顏笙姑娘,你怎的還要把小老兒給關在府上呢?這可不算個男子漢。”
“不妨事不妨事。”
出家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沒有公幹。
況且還能跟陸莛苼說說笑笑,這是再好也沒有的了。
他本就是個行腳僧,不拘於俗世,同旁的僧侶不同。
正所謂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他照樣蓄發留須,吃肉喝酒,這在皇子府上小住幾日,又算的了什麼?
“即使如此,那貧僧多些四殿下了。”
“小老兒。”陸莛苼語法覺著心裏對不住他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君曦,忙不迭地帶著他出了風淵閣。
剛一出門,宋卜聹就立住了。
“小丫頭,方才那女子,身份矜貴?”
“應該是矜貴的把,四皇子對她那樣看重,這又是在四皇子府上,能不矜貴麼?”她倒是毫不在意,嘿嘿一笑。“這又算的了什麼?我並不中意四皇子,這一回倒是連累了你了,早知道,就一起用過午膳,讓你直接走了的好。”
“住在四皇子府上,也還算是造化了。”他倒是歡喜。“小丫頭,方才那個姑娘若當真是四皇子的心上人,日後又要針對你的話,你可就要吃苦頭了。”
想到方才到風淵閣見著的床鋪幔帳,箱籠梳妝,無一不精,無一不美,分外華貴。也不難看出柳君曦對她十分真心。
黃金未為貴,安樂值多錢。出家人自然是不稀罕的,陸莛苼活的通透,也不稀罕。
一聽這話,陸莛苼朝著那人翻了一對白眼,冷哼一聲。
“難為我做什麼?”
“這誰又知道呢?說到底,這世間事都是叫人說不準兒的,你可知那人對自己做了什麼?”
陸莛苼也覺著稀奇。
怎麼一個個兒都說那人不日將死,到了宋卜聹這裏,就成了無事之人呢?稀奇古怪。
“她吃了素蕒果。”
“那是什麼?”
“一種叫女子傷陰的藥方。”
“啊?”陸莛苼癟了癟嘴。“怎會如此?難道說,她這樣想不開,要對自己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