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來時一樣,匆匆忙忙地沒了影兒。
陸莛苼心裏發悶吧,剛轉過身子,就看到了後頭站著的柳君曦。
她心火格外旺盛。朝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毫不客氣。
“怎麼?放他走了,你心裏倒是不快活了?”
“自然。”陸莛苼冷哼一聲。“小老兒本就沒錯,你好端端的不讓他走,這又是為著什麼?也算了,你做的無禮之事本就多如牛毛,想來,你也不介意再多一件。”
“有件事,我要問問你。”
喲嗬。
真是好大的體麵,找旁人幫襯,自己倒是如此自大,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來的資本,她越想越氣,哼哼唧唧,半晌才朝著那人說道:“有話就問,我若是知道,必定告訴你。”
“宋卜聹可同你說了笙兒的身子,到底是個什麼緣故?”
陸莛苼想到宋卜聹的話,趕忙搖了搖頭,一張臉子寫滿了狡猾。
“我如何知道?小老兒不是也說了沒了,一切都好,現如今顏笙姑娘身子痊愈,你怎麼反倒是問我這個來了?”
陸莛苼實在是不會撒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她自己不願意多說,柳君曦向來不喜歡為難女子,見她這樣抗拒,索性也就作罷,眉眼低垂。徑自去了。
那寬厚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
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可憐人,這人又算得了什麼?
陸莛苼嘴角親自一抹冷笑,跟著阿玲一起回了景秀園。
這顏笙大病初愈,樂星辰不甘人後,又擺出了自己乃是這四皇子府上當家主母的排場,往風淵閣走了一遭。
見那人還是有些形容憔悴,看起來著實羸弱,她皺了皺眉,一臉關切地說道:“你可要保重身子才是,不論如何,身子都是最重要的,莫要跟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動氣才好。”
他們都懂。
這所謂的無關緊要的人,自然就是陸莛苼了。
陸莛苼自由自在慣了的,不拘小節,這心裏,就更是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了,他們說的這些,陸莛苼根本就不屑去做。
將軍不下馬,各自奔前程。
不是一路人,多說一句話都覺著十分多餘。
顏笙聽著,笑了笑。
對她來說,這整個府裏的女人都是她的敵人,不管是跟前的這麼一個樂星辰,還是陸莛苼,無一例外。
就算是這人對她百般討好,也是無用。
“是了,多些姐姐關心。”顏笙依舊是客客氣氣的,說起來,若是借助這人的手,殺了陸莛苼,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到頭來,她隻管坐收漁利就好了。
這樂星辰,看起來倒是個有腦子的,隻是行為處事都算不得高明,不討人喜歡,當然,柳君曦對她更是冷淡。
隻有陸莛苼,叫她隻要是想想都覺得心裏煎熬。想到那麼一張如玉生香的臉,也是難受的很。那女子雖算不得第一絕色,偏得是瀟灑風流,舉世無雙。
那樣的脾性,當真叫人喜歡的很。
“姑娘心思細膩,難免被人利用了去,隻是這樣終究還是損傷了姑娘,可不會叫那人有些什麼不好的。”她輕咂了一口子茶水,眉眼之間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