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曦有些意外,這小妮子看起來沒心沒肺,竟然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見所有人都不可小覷。
陸莛苼思量半晌,輕聲道:“遠的也不好多說,隻是這近的,你可否讓我去沐浴更衣?男女授受不親啊。”
柳君曦聽著她這樣老成的語氣,笑意漸濃,不再多說,翻身而下,直接出了門。
見著外頭守著的凝琮跟弗玉,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去伺候你們主子沐浴更衣。”
“是是是。”
凝琮見這人心情大好,可見裏頭安然無恙,並無事端,二人歡天喜地,趕忙走了進去。
陸莛苼許久都沒有進宮過,在宮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規矩,陸莛苼不喜歡,能躲則躲,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參加那些很不喜歡的場合。
隻是近日裏頭宮裏又一樁大事,說是小格格,讓諸位皇子都帶著自家妻室入宮。
陸莛苼原本以為是樂星辰跟柳君曦一同進宮的,可是誰知道,那人喪心病狂,竟然指名讓她一同前往。
樂星辰當真是氣的發瘋,隻以為是陸莛苼從中作梗,甫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地感到了景秀園。
陸莛苼還在秋千架上,手裏拿著一碟子點心,優哉遊哉,好不快活。
越是這樣,就越是叫她動氣,她衝上前,狠狠地朝著那人瞪了一眼。
“這樣橫著我做什麼?”陸莛苼一臉無辜,看著她駭笑兩聲。“可是自己諸事不順,找旁人發難?隻是你若是當真要找倒黴蛋,也不應該來找我啊,我這個人啊,向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你若是惹到了我,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這是在威脅我不成?”樂星辰愈發篤定,這一切都是陸莛苼而起,氣不打一處來,作勢就打。
陸莛苼狠狠地攥住了那人小手,駭笑兩聲。
“你當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忍氣吞聲的不成?我偏不,你若是敢打我一下,我就打你十下,你可以試試。”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這樂星辰,完全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稍有不順,就擺弄他人,這又是什麼道理》都說是眾生平等,隻是在這人這裏,完全看不出這一點。
直叫人十分厭煩。
“弗玉,送客。”
弗玉應了一聲,還沒說話,就看到樂星辰撲了過來,毫無風度可言,尋常之後倒也有模有樣,是個體麵人,隻是現在,重視狼狽,且不說柳君曦對她沒有半點歡喜,就算是換了別人,向來也是一般無二。
“你以為,你陪著殿下入宮,就能頂替了我不成?至少,我還是正室的名分,你有什麼?不過就是個尋常小人物罷了,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什麼入宮?
陸莛苼一臉蒙蔽,等那人走了才朝著凝琮問道:“她說的什麼入宮?好端端的,我怎麼就要入宮了呢?”
“小哥哥滿月啊。”
陸莛苼被雷的外焦裏嫩,頓時就知道那人為何如此發瘋了,這原本都是正室的事兒,現如今,怎麼就輪到她一個側室了呢?
“殿下怎麼不讓樂星辰去,讓我去做什麼?我隻是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