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地尨張嘴就叼住了那個玉瓶,我抬手一揮,灑出七枚陣藏陣旗,直接釘在了‘時間陣門’上麵那七團黑霧上麵,刀匙的插槽頓時顯現出來。
作為一個九級陣法宗師,有仙陣給我研究,自然對我的陣道水平有了很高的提升,我此時的陣道水平已經無限接近於一級仙陣師,如果不是沒有布陣圖和布陣材料,我甚至都想要嚐試著布置一下仙陣了,可惜的是,布置仙陣除了陣旗之外,還需要法器,隻有等級足夠高的法器,布置出來的仙陣才能叫做真正的仙陣。
與此同時,‘時間陣門’也緩緩鬆動,這長刀才是開啟‘時間陣門’的鑰匙,如果沒有長刀,這個‘時間陣門’就算給我研究十年,我也依舊沒有辦法打開它,因為我隱約感覺這個‘時間陣門’至少是一個巔峰仙陣,甚至是超越了仙陣的存在,別說是我,就是那個張道釘,也隻能用手段借助一下‘時間陣門’裏麵的時間法則。
同時我也清楚,如果不是時間陣門鬆動,張道釘同樣無法從華夏去瀛洲,隻不過他借助了瀛洲的時間陣門研究出了一些輔助的陣法,才能從華夏回到瀛洲。
瀛洲的那個‘時間陣門’的進入是沒有限製的,也就是說,當初布置這個時間陣門的大能,不想讓華夏的人隨便進入瀛洲,卻讓瀛洲的人可以隨便來到華夏。
“大哥?可以衝進去了麼?”看到‘時間陣門’的光韻慢慢變暗的地尨開口問道。
“先別急,等完全打開。”我嘴裏說道,心裏卻在想要不要收起外麵的‘封印陣法’。
如果我把這封印陣法收起來,那麼張道釘就很有可能從瀛洲來華夏,到時候必然是一場災難,一個無人能敵的強者懷揣著憤怒與仇恨來到華夏,雖然不敢說可以抬手之間滅掉問天宮,可是隻要他想,問天宮遲早會被他一步一步蠶食掉。
可是轉念一想,我便毫不猶豫的收起了封印陣法,其一,我現在過去的時間是十洲曆:庚午庚辰丙寅癸未,這個時間我還沒有收起張道釘的‘生機液’,他又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去華夏鬧事?
其二,如果我不收起封印陣法,到時候我們自己怎麼回來?同樣的道理,被關在房間裏麵,即使我有鑰匙那又如何?連外麵的鎖我都摸不到。
“可以了,走!”‘時間陣門’徹底打開之後,我對地尨說了一聲,地尨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下一秒,我抽出長刀,也閃身衝了進去,在我衝進去的那一刻,‘時間陣門’再次合攏。
而在‘時間陣門’合攏的那一刻,“轟!”的一聲,腦海之中突然猶如雷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我頓時感覺我的腦袋猶如要炸裂一般,隨即便昏死過去。
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也是和這個感覺,我並沒有太奇怪,隻是在閉上眼睛那一秒,我都沒有感覺我有落在實處,而是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就好像落在了水裏一樣,隻是在緩緩下沉。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遭受重創的我慢慢的醒了過來,這次不是自然醒來,而是痛醒的。
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傳來了刀割般的疼痛,就好像有無數把刀片在我身上不斷的劃過一樣。
我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頓時心裏大驚起來,因為我發現我並沒有落在現在青玉膏山上,而是出現在了一片周圍全是虛空的開闊地帶。
這裏見不到山川河流,見不到土地塵埃,甚至在我的腳下,都沒有踩到任何東西,我就像是一個太空人一樣懸浮在虛空之中,這裏沒有雲層,也沒有氧氣,如果不是在我昏迷的時候自動變成了胎息,說不定我早就憋死在這裏的。
“地尨!”我大吼一聲,聲音瞬間傳至遠處消散不見,一點點回音也沒有留下,我看著周圍無數顆比芝麻粒還小的星球,頓時心裏一陣慌張。
莫非是‘時間陣門’出問題了?這不可能啊,就算是‘時間陣門’出現問題,也不會影響我去瀛洲,最多隻是時間不對而已?而且這個時間陣門我沒有動它,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問題。
可是我為什麼會被傳到這裏?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地尨去哪裏了?為什麼我們同時進來卻沒有落在同一個地方?
這片虛空和瀛洲到底有什麼關係?我翻了一個身,好在還是可以用內氣控製身形,可是這個地方連大地都沒有,我也不知道那邊才是天那邊才是地,怎麼樣才算站起來,這裏一點重力都感應不到,我就像是一個修為高深的大能一樣懸浮在空氣之中,或許,這裏連空氣都沒有,這裏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