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安世耿有錢有勢,這裏的碼頭建得極大,熱鬧非凡。
安邑和姬瑤花兩組人隔著越來越遠,加上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任她姬瑤花的耳朵再靈,也不可能聽得到安邑即將要說的話了。
尋了一陣,安邑看到姬瑤花走遠了,便低聲對二人道:“最近不太平,你們要防著點姬瑤花。”
“小心她幹嘛,她不是你們六扇門的嗎?”追命眉毛一抬,打趣道:“要小心也是冷淩棄和無情小心,他們三個的關係可真是夠亂的。”
“別打岔,我可是認真的。”安邑瞪了眼追命,沉聲道:“我懷疑她是安世耿安插在六扇門的內奸,更有趣的是,昨晚上陳衝這麵攤居然因為強暴姬瑤花等女捕而被她們給殺了,而地點就在六扇門裏。”
“你有證據嗎?”
鐵手和追命眉頭一皺,二人緊緊盯著安邑。
陳衝是六扇門僅次於神捕的高手,他們當然知道,更重要的是,正如安邑所說,陳衝這麵攤雖然喜歡權勢金錢,卻不想是那種好色到獨自一人強暴數個女捕的奇人,何況還是在六扇門的總部裏,難道他是傻的嗎?
安邑搖了搖頭,無奈道:“暫時還沒有證據,不過,前些日子,我和東珠在調查銅幣案的時候,發現她和混天候金不換有所接觸,而金不換是安世耿的手下,所以我才開始懷疑她和安世耿有聯係,甚至……”
追命和鐵手相視一眼,二人想起了前幾日無情便說姬瑤花和金不換有聯係,無情向來沉默寡言,待人冷冰冰的,不像是個為了吃醋而編排情敵的人,如今再加上安邑這話,看來此事極有可能是真的了。
二人覺得安邑的話很震撼,卻沒成想,他下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甚至,我懷疑她和蝴蝶的死有關。”
“你說什麼?”鐵手聞言全身一震。
“這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追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紅潮。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在說什麼。”安邑吐了口氣,繼續道:“我懷疑我們離開鑄幣產那天,蝴蝶知道了什麼,所以才忽然想要離開六扇門,可是姬瑤花太了解蝴蝶了,所以她為了避免走露風聲,便讓和她一起進六扇門的那幾個女捕殺了蝴蝶,然後將內奸的身份安到她身上。當然,我沒有證據,這一切也隻是推測,可是我始終不認為蝴蝶是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不相信她事先沒有和姬瑤花這個大姐打過招呼,更不相信蝴蝶會畏罪潛逃。”
“不錯。”
追命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混蛋!!”鐵手怒從心起,狠狠朝著牆壁發泄一拳,在上麵留下了深深的拳印,他咬牙道:“我早就說過,蝴蝶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人,那幾個女捕肯定有問題,她們憑什麼一口咬定蝴蝶是內奸,就憑她包袱裏的幾件衣服?”
“你們肯相信我?”安邑奇道。
“不,我們隻相信蝴蝶。”
追命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青得發紫,當他扭頭望向遠處的時候,眼中帶著很明顯的殺意。
鐵手也朝著那方向望了過去,眼中帶著一道血絲。
那個方向正是姬瑤花等人如今所待的位置。
接下來,安邑還沒來得及提示,憑著冷淩棄這位狼孩那堪比狗鼻的嗅覺,眾人很快就找到了奪命蘭。
對此,安邑隻能感慨,和冷淩棄辦案,簡直就等於拉著一頭兩條腿走路的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