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般,星宿派多達千人的隊伍一路上敲鑼打鼓,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天山縹緲峰。
“星宿派,人人拜,老仙威名震天下。”
縹緲峰上,各弟子幫眾齊聲大喊著星宿派的口號,山呼般的叫喊聲後,丁春秋的轎子被八個年輕的壯漢給抬了上來,眾人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老仙駕到!”
“恭迎老仙!”眾人叩拜道。
這丁春秋虛榮心極強,就連出行也擺足了架子,鬧得和皇帝駕到似的。
“哈哈哈哈。”丁春秋從轎子裏款款而下,兩隻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十丈外的蘇星河,“我的好師弟,真是好久不見了,三十年了,原來你一直都在縹緲峰,擺個破棋局,裝神弄鬼的,這些就算了。今日我來,是為了進神仙洞拜祭師父的,蘇星河,識相的就給我滾,別礙我的事!”
“丁春秋,你臉皮還真夠厚的,師父是誰毒害的,別說你不清楚,在敢上前,別怪我清理門戶!”
蘇星河冷哼一聲,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劍。
“看你的樣子,是要和我做過一場了?”丁春秋麵色森然。
“你說呢!”
“那就來嚐嚐我的化功大法吧!”
丁春秋大喝一聲,手中鼓起一道道勁風,腳下疾馳而出,朝著蘇星河衝了過去。蘇星河也不弱,手中長劍揮出一道道劍氣,一點也不亞於丁春秋的化功大法。
二人打得你來我往,不分勝負,氣勁所過之處爆裂開來,仿佛兩個開山劈石的鬥士。
如此激烈的打鬥,眾人看得目不轉睛。
“好劍法!”
安邑看著蘇星河的劍法,心中一陣激蕩。
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引以為豪的劍法與蘇星河的比起來,簡直是土雞瓦狗,難登大雅之堂。這蘇星河已經如此厲害了,那西門吹雪和獨孤求敗這等劍派宗師又達到了何等程度?
這些人時候也達到了不老境?
“東方不敗的實力恐怕更強!”
安邑銀牙緊咬,他忽然想起了當日珍瓏棋局的幻境中的事情,如果現實的東方不敗也是這種實力,那絕對是不老境的強者,比之眼前的丁春秋與蘇星河,東方不敗不知強大了多少。
幻境中的東方不敗隻用了兩針就滅殺了他,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或許李秋水能做到,卻絕對不是丁春秋能辦到的,安邑自信還能和丁春秋過幾招。
如果是單純的《笑傲江湖》世界,東方不敗最多隻可能是個先天大圓滿,可是,有了掃地僧與獨孤求敗等人的刺激,東方不敗不再寂寞,恐怕還真的極有可能會是不老境的實力,這樣的擔心並非不無可能。
毛東珠與阿紫也在一旁仔細的鑽研著丁春秋施展的化功大法,平日裏,丁春秋教人總是留著一手,像今日這般全力以赴的情況極為少見,兩女都是心思細膩之輩,將丁春秋施展的化功大法與自己練的相互印證後,許多以往不甚明了的地方豁然開朗,對化功大法的理解與運用也提升了一些。
與此同時,阿紫心裏一陣後怕。
“沒想到這蘇星河如此厲害,還好當日沒有一起輪了他,要不然……幸虧小主人和那賤女人提前警告過我,呼,好險,好險。”
且說蘇星河與丁春秋二人。
蘇星河與丁春秋乃是數十年的師兄弟,可是二人的性格卻截然不同。蘇星河不喜歡學武,對於琴棋書畫以及醫學天文倒是情有獨鍾。而丁春秋則與之恰恰相反,對那些舞文弄墨的東西興趣缺缺,卻對毒蟲與武功十分感興趣。
數十年前,丁春秋從門中典籍中查到了一些北冥神功的資料,便結合幾門毒功,嘔心瀝血,草創出了化功大法,卻沒想到,逍遙子知道此事後,認為這些不過是旁門左道,並嚴厲地責罰了他,讓他發誓以後都不準研究這些害人的東西。
丁春秋口中信誓旦旦,保證以後不再研究化功大法,心裏卻十分不甘。
終於有一天,丁春秋在逍遙子的茶水裏下了狠辣無比的逍遙奪命散,斷掉了逍遙子的生機。好在這逍遙子功力深厚,生機雖斷,卻依舊留了最後一口氣,以活死人的身份枯坐於縹緲峰,等待有緣人繼承自己的衣缽。
因此,蘇星河雖然惱恨丁春秋,卻根本不是丁春秋的對手。
果不其然,二人打了兩百來個會和,蘇星河還是輸了丁春秋一招,與之對了一掌,頃刻間,他整隻手臂都化成了枯骨,變成了個殘廢。
殘廢的蘇星河哪裏還能攔住丁春秋,又是十幾招後,丁春秋一掌震碎蘇星河的心脈,化功大法運用到極致,將他整個人都化成了一具骷髏。
“哈哈哈哈,蘇星河,叫你讓開你不讓,你個食古不化的家夥,活該被我化成一堆骨頭。”
丁春秋開懷大笑,得意非常,隨後一腳踩塌了蘇星河的頭骨,意氣風發的朝著神仙洞走去。
安邑等人對視一眼,都朝著神仙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