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他折磨的受不了的時候,他總會用婠婠的事來平複我的心情。
他告訴我,這世上沒有一種毒是完全無色無味的,就算沒有顏色沒有氣味,味道還是有的。所以他教婠婠怎麼辨別毒藥,看它的色澤,輕嗅它的氣味,但絕對不能碰。有一種毒藥沾唇即死,就是我身體裏的這種毒,而我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個奇跡。
我苦笑起來,這種毒藥,就是婠婠給我的。不過我並不後悔,如果沒有這種毒藥,婠婠不會原諒我,而如果她永遠也不原諒我,她也永遠不會愛我。
我繼續在這座木屋裏當白老鼠,每天的痛苦都難以言喻,而我所能知道的關於婠婠的事,也越來越少。終於在三年後的一天,我連續高燒了七天七夜之後,我身上的毒完全解開了,所有的毒都解開了。
並且當這個古怪老頭給我再種毒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他當時就驚呆了,指著我半年才說出四個字來:“百毒不侵!”
我笑了笑,這四個字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隻想我的毒解了,而我也能行動自如,這樣我就能回去見婠婠了!但我忘了,這四個字對他的意義來說卻異常重大!所以當我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的時候,他迅速點住我全身所有的大穴,並且將我膝蓋以下的小腿骨都敲斷了。
他說,你是我的傑作,你的命也是我救的,我不能讓你就這麼走了!
我帶著驚恐和惱怒看著他,他卻毫不介意,開始用我的血來給一些他種毒的動物身上實驗。可是我的血一旦離開我的身體,卻完全失去了效果。但他不死心,依舊繼續實驗著。
我很怕他會把我身上的血抽幹,這樣我就不能活著見到婠婠了。不過幸好他還不算太瘋狂,隻是隔一段時間抽取少量的血液而已。
我在這裏大概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這些日子老頭子不見了,一定又出去采藥。我便轉動著輪椅出了清風坳,在槐花林裏彈奏古箏。這是我這些年來僅有的消遣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一曲箏音,能引來我魂牽夢縈的人。我感到一雙熟悉的手抱住了我的身體,熟悉的芳香沁入我的五髒六腑,我閉上眼,不敢確定這是真實的,而她卻是真實存在的。
她輕輕的說:“我從來沒見過你彈琴的樣子,也不知道你彈琴竟然這麼好聽。”
聽到她聲音的一刹那,我幾乎要流淚,我拚命控製住這強烈的感情,帶著微笑淡淡的說:“那麼,以後你若能常常聽到,會不會很喜歡?”
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槐花樹底下,而我們的重逢也在槐花林中。而就在我們相遇之後沒多久,從清風坳裏就流傳出一個神話:在如此美麗的花朵下相愛的年輕人,一定會幸福一輩子!
我帶著婠婠先回了木屋,告訴她我這些年來的奇遇,她這才知道救我的人竟是她的師傅。但是傷我的人也是她的師傅,她顯得有些氣憤,於是當她師傅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她立馬將王風劍架在了她師傅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