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裏的動向十分不明,因為皇上寵幸了一位新晉的宮嬪,已經達到了夜夜專寵的地步,後宮上至皇後下至嬪妃,每個人臉上都隱含著敢怒不敢言的怨氣,就連沈婠也覺察出來了。
但不管怎樣,沈婠還是硬著頭皮去中宮殿尋德昌一起去上課。
過了一會兒,德昌走了出來,沒等沈婠開口,就拉著她走遠了些。
走到一個角落裏,德昌喘了口氣,拍著胸脯道:“阿婠,你來的正是時候,母後娘娘正在生氣呢!”
“皇後娘娘為何生氣呀?”不問也知道,肯定是因為那位新晉的宮嬪。
德昌歎道:“唉,這兩日真是受罪,自從父皇寵幸了那位純貴人,就很少來母後娘娘這裏了,以往說不上天天來,也是隔兩天就來的,現在都十來天了,就沒在中宮出現過。其他妃嬪那裏也很少去。”
沈婠實在沒想到這位純貴人的魅力如此之大,就問道:“這位純貴人長的很美嗎?”
德昌想了想,道:“也不是很美,後宮佳麗誰不算美?隻是這性子出奇的柔順,看上去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雖然受寵,但卻不恃寵而驕,每日都來給母後娘娘請安,可是她每次來過之後,母後娘娘就會生一會兒氣。哎,阿婠,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溫婉的女子啊?”
沈婠茫然的搖頭說:“我不知道。”
德昌抿嘴一笑,道:“確實不盡然,就看你平日裏和幾位哥哥那樣子,他們照樣都喜歡你。”
沈婠不滿的說:“幹嘛扯上我呀?”
德昌嘻嘻一笑,又歎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說:“母後娘娘不開心,整個中宮的氣氛都怪怪的,我現在在裏麵走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就怕惹到母後娘娘,拿我開刀就慘了。”
“那你可得小心點兒啊!”
“恩。”
兩人嘰嘰咕咕說了會兒話,然後一起去上課,沈婠心下對那位純貴人很是好奇,想一睹其芳容,可是並不知道她的宮殿在哪兒,再說這麼貿然前往,確實不太妥當。
雖然對那位貴人百般好奇,但眼下隻能安心上課了,雖然背地裏也會打探那位貴人,但卻未能得見真容。過了一個多月,便聽說那位貴人有了身孕。
皇上舉辦了宴會慶祝,沈婠趁機看到了那位貴人,長相確實不算美豔,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但眉眼看著就柔和,舉止也十分有風度,纖弱的樣子很能讓人湧起保護之心。
沈婠心下暗歎,難怪皇上喜歡,他本身就是個溫和的人,所以遇到這樣的女子,才會如此愛不釋手吧?
宴會上,皇帝當眾宣布封純貴人為純嬪,這樣的晉升實在是快了些,惹得不少人眼紅。純嬪跪下謝恩,皇帝扶她起來,沈婠隻注意到皇後的麵色難看,心底幽幽歎了口氣,想著這位純嬪日後恐怕不會太好過了。
皇帝的專寵會引來後宮的不滿,同時也會引來朝臣的不滿,言官已經開始上諫,說皇帝沒有做到雨露均沾,那純嬪肯定是妖魅轉世,萬望皇帝以社稷為重,不要沉迷女色。
皇上很生氣,但依舊寵愛純嬪,沒有絲毫對朝臣退讓的態度。
為了純嬪,皇帝開始和朝臣對立。
宰相出乎意料的沒有多做表率,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對待後宮嬪妃的態度上,宰相一向不怎麼愛幹涉,說到底都是皇帝的家事,他喜歡哪個女人實在和他沒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