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酒裏真的有毒!”南劍大驚失色,指著她,“你真是一個卑鄙的女人!”隨即他眼花繚亂,頭暈目眩倒在地上。
見他中毒倒地,玫瑰夫人冷哼一聲:
“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
隨即,她擊了三個響掌,一聲:
“來人!”
立即,便有六個人走了進來。
青龍幫幫主尤海濤和管家方平,從門廊外走進來;而另外四個人,則是推開通往堂屋的側門走了進來。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在快意林客棧見過的四個會主。
其中走在第一個穿白袍,留三羊胡須的老者,正是青龍幫,那位年紀最大的會主——武越章,他的左臂在客棧裏被南劍打傷,現在正用甲板和布兜掛在脖子上,垂在胸前。
另一個,就是那個白麵書生,陳然會主;他被南劍當胸踢了一腳,吐了幾口血,現在仿佛倒顯得精神多了!尤其是,當他跨進門,一眼就瞥見南劍倒在地上,那神情顯得非常得意,就差沒有吹起哨子、哼起歌了!
第三個走進來的是,頭戴軟腳璞帽,翹鼻子翻嘴唇的黎前會主,他的臉似乎還殘留著被南劍匡得浮腫的跡象;隻是,飽滿的精神完全蓋過了這些不易察覺的細枝末節。他一進門便激動地:
“真是俗話得好:百個臭皮匠,也抵不過一個諸葛亮啊!”
這句話,使玫瑰夫人聽了沾沾自喜,她嫣然一笑:
“可惜,我卻是個女流之輩!”
“這就叫巾幗不讓須眉!”最後一個,左臉上斜著一條刀疤的薑淼風會主跨進門;雖然他的脖子上圍著一圈夾板,大夫也再三叮囑過:一周之內切記不可搖頭晃腦,東張西望!可是,他走進門的時候,偏又忍俊不禁,極力朝下拉著眼皮,斜著脖子,隻為看一看躺在地上的南劍——那種心情,大有先睹為快的急迫感!
“眾位兄弟過獎了!”玫瑰夫人得意地,“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夫人,那現在我們該怎樣處置他呢?”青龍幫尤海濤幫主,竟像個溫順的奴才一般,在她麵前低聲下氣地問。
她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南劍,眼睛裏好像拂過了一絲惋惜的神情,悠悠地:
“可惜了,這樣一個身手不凡的人,卻偏偏又是個不聽話的人!”
“可是聽話的,往往又都是一些酒囊飯袋!”陡然,門外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大家一聽,麵色大變,一個個謹慎微,走上去朝來人抱拳施禮,齊叫一聲:
“少主金安!”
原來這位少主,還是個帶著熟銅麵具的人,他穿一身鮮亮的褐色綢袍,手裏拿著一把鏨金骨絲畫扇;身段勻稱,舉止風雅,威風凜凜走到大家麵前。
而,玫瑰夫人見了,驚喜望外,立即走上前去,牽著他的左手,就像情人那樣深情地依偎著他,並且溫柔的:
“你不是,今晚不來的嘛!”
“事務紛繁,不來怎麼成!”他的聲音,立即變得柔和起來。
接著,他又看著她,想必神情也是極溫柔的了,語氣極為平和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