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苦你了!”見那少年快快樂樂走進客座,南劍淡淡一笑,迎著他,“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少年,“我還正愁著一個人回家害怕哩!你真好!”他又與神情愉快的西門春雨:
“前輩,你不回家嗎?”
“今晚夜色很好,我還想再坐一會兒!”西門春雨笑著。
於是,南劍和少年離開了富華裏酒樓,來到了清冷的大街上。此時的夜色非常安靜,空中已不再有蝙蝠的影子,遠處也聽不到蒼涼的犬吠聲。樹葉上甚至已經掛滿了露水,就在他們走過街邊那棵大板栗樹下的時候,有幾滴清涼的露珠,滴在了他們的脖頸和前額上。
因此,少年抬起頭來,看了看皎潔的月光和靜謐的蒼穹,嘻嘻地笑一聲:
“哇!原來是露水,我還以為下雨了呢!”
南劍不大愛話,隻是轉過臉來,心事重重地朝他擠出一抹微笑來。見此,他又問他:
“南大俠,你們剛才不是要等西門春雨的仇家嘛!怎麼不等了?”
“一切都過去了!”南劍沒有解釋,隻是淡淡地了這樣一句話。過後,他忽然想起,到現在還不知道少年叫什麼名字,因此就隨口問他一句:
“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隨即,少年臉一紅,就像女孩子一樣窘迫起來,因此南劍認為,一定是他的名字很難入耳的緣故了,便幫著他打圓場:
“沒關係的,每個人的名字都是一個代號而已,有個稱呼就行!”
“我叫雲,那你叫我雲吧!”少年迅疾地。
“雲!這個名字很好聽啊!”南劍微笑著,“就像上的雲,飄啊、飄啊!”
雲笑起來,非常靦腆,宛如女孩子那樣羞答答的,他:
“我家住在山坳裏,離這裏挺遠的!”
“不怕!”南劍,“涯海角我都去過,隻要有路,前方再遠也在你腳下。”
聽他這麼一,他就回過頭來看著他,神情那樣專注,就像是多情女子看著心儀的情郎一般;於是,南劍就笑起來,問他:
“怎麼了!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覺得你這個人,行走江湖會很孤單!”
“喔!那你就陪我一起闖蕩江湖唄!”
“真的!”雲激動地叫起來。
南劍立即噗嗤笑出聲來,他:
“怎麼了,這麼激動,你還真的想跟著我闖蕩江湖嘛!”
“是的!”雲激動地,“我早就想闖蕩江湖了,隻是沒有機會,因為……”他沒有講下去,好像有難言之隱。
“因為什麼?”南劍問。
“因為,我舍不得離開我娘!”雲一臉憂傷地,不停地掰弄著自己的纖巧手指,似乎那樣能讓他心情愉快起來。
“那你擔心什麼!”南劍,“我們的母親有父親照顧就好了,孩子應該誌在四方,去闖自己的事業!”
“話雖這麼!”雲的心情更加沉重起來,好像有太多苦楚無從開口。
“怎麼了,兄弟!”南劍探詢地問。
“你父母親在家做什麼的?”雲忽然擠出一抹笑容,回過頭來看著他問;月光照在他臉上,泛著一抹少女般清純的神韻。
“我父母,可厲害著呢!”南劍自豪地,“你聽過護花使者南平這個名字嘛?”
“聽過,”雲立即眉飛色舞起來,“他是個劍法群的江湖大俠,一生鍾愛花卉,每次與人決鬥的時候,手中都要擎一束漂亮的鮮花,聽他這一生隻敗給過一個人!”
“那不是敗,他們是打成平手!”南劍立即糾正他的話。
“喔!那事情的真相是怎樣子呢?。”
“是這樣的,”南劍自豪地,“那個人叫吳雙,他是我父親今生最好的朋友,而且他也是我父親平生唯一一個打成平手的人,如果他現在還活在世上的話,我應該叫他伯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