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成熙這時候也開口了,“對啊,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慕雪衣這時候也開口了,“這位大人,還是讓大夫看看比較好,萬一太子殿下在我雲中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雲中城可擔待不起啊!”
慕雪衣這個東道主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個副使這時候也沒有辦法了,隻是期待著自己太子殿下的情況不要再嚴重下去了,不然,丟臉就真的丟到家了。
卓錦軒這時候已經麵色潮紅,呼吸急促了,都差渾身顫抖了……
焉冉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了,藥效發作了呢。
“娘子,你說他會不會當眾發作?”東方冥忽然湊到焉冉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呢,不過,今天那個光頭老淫賊沒有來,他要發作了,沒有人滿足他可怎麼辦啊?”焉冉捂著嘴小聲的說,看著東方冥沒有因為她和君邪親子裝的事生氣,心中忽然鬆了一口氣。
“娘子,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壞了。”東方冥剛才目光還冷冷的,這會兒終於恢複了點兒溫度。
“哪裏,不及你十分之一啊,這藥可是你給我的。”焉冉笑眯眯的說。
君邪看著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話,鬱悶的喝了一大口酒。
而對麵的齊淩風卻一臉陰柔的笑,細長的眼中滑過一絲亮光。
燕成熙的注意力都在卓錦軒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賀蒼南的目光卻一直落在焉冉身上,若有所思的樣子。
卓錦軒渾身難受,卻緊守著最後一絲清明,手一震,一根銀針落在掌心,手起針落,狠狠的將銀針戳在了自己的小指上,話說,十指連心,卓錦軒這一刺,動作小,出血量少,但是,效果卻很好,痛疼雖然讓他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但是卻清醒了不少,眼前也清晰了不少,他轉頭狠狠的瞪向焉冉的方向,卻見那個女人對著他舉了舉酒杯,口中無聲道,太子殿下,好好享受吧。
卓錦軒氣得要死,咬碎一口銀牙,“城主大人不用麻煩了,本太子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慕雪衣還沒有開口,對麵的燕成熙再次搶了話頭,“越太子,話可不能這樣說,萬一你真有哪兒不舒服,延誤了治療,耽誤了後天的聚議,那就不好了。”
“本太子還沒有那麼嬌弱,後天的聚議本太子會如期前來。”卓錦軒說完之後撐了一把副使的手,然後站了起來,僵直著身子往外走。
走到焉冉身邊的時候,卓錦軒忽然停了下來,狠狠的瞪向焉冉,“祁憐月,你會付出代價的!”
焉冉一臉天真茫然的看著卓錦軒,“太子殿下說的話焉冉怎麼聽不懂啊。”
一直沉默著的東方冥這時候卻開口了,“卓錦軒,誰付出代價還不一定呢。”他明明坐在那兒,姿態隨意悠然,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邪魅狂狷的氣質。
焉冉微微一楞,那個狂傲的男人又回來了?
卓錦軒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了。
焉冉再看東方冥的時候,卻發現,他還是那種淡漠的樣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焉冉疑惑,難道,剛才是她的錯覺?
越國使團提前離開,慕雪衣卻絲毫沒有要散會的意思,招呼著大家又喝起了酒,看了歌舞,相互寒暄了起來。
焉冉嘴角勾笑,也不怪事情會這樣,其實,說起來,越國在這裏是最不受待見的。
三國之中,齊國國力最為強盛,也最是繁華;燕國次之,而越國雖然國土廣袤,民風彪悍,但是卻是最為憑窮的國家,這是地域特點造成的,這些年,越國沒少動燕國的念頭,邊境上大的戰爭沒有,但是,小的摩擦卻一直不斷;而上次狼神殿的事,又牽扯到齊國,於是,越國和燕國、齊國都不交好。
而慕雪衣也知道了兩年前他去天下盟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途中襲擊他的人就是卓錦軒,這兩年來,他一直不知道卓錦軒當初襲擊他的目的,但是,慕雪衣對卓錦軒是萬分不喜的,所以這兩年,焉冉在越國給卓錦軒舔麻煩的時候,慕雪衣也沒有少幫忙,當然,他做得很隱蔽,絕對不會讓人看出來而已。
宴會依然很熱鬧,歌舞升平的樣子。
突然,一個急衝衝的身影跑了進來,焉冉一眼就認出,那是墨悠身邊侍候的丫頭木香。
木香臉色焦急跑進來之後,衝著焉冉跑來。
焉冉見狀,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感覺。
“焉老板,不好了,小公子暈倒了。”
木香的話音才落,三個人影就飛出了大廳,眨眼之見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