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麵前的蔣柏,當年那個小男孩已經長大了,已經如此的強大,老頭子已經把浩遠給他了,浩遠是集團最大的一家上市公司,當她知道老頭子要把浩遠給蔣柏的時候,鼻子都快氣歪了,這些年,她苦心經營,努力的在集團在浩遠培植勢力,就是想寶貝兒子畢業了,能夠接手浩遠,以後再接手整個集團,人算不如天算,她從來沒有把那個流放的蔣柏放在眼裏,她一直讓老頭子覺得蔣柏就是一個狠毒的人,為了趕她們母子走,用開水潑自己的兒子,她一直也覺得老頭子就是這麼看蔣柏的,要不然當年不會在蔣柏那麼小的時候就把他流放到國外,十幾年了,蔣柏都沒有回來過,她覺得自己已經贏了,勝券在握了,卻沒想到老頭子會突然把蔣柏召回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慢慢的回過神來,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雖然失去了先手,可還沒有完全敗,蔣柏還沒有完全得到浩遠,浩遠裏大多是她的親信,她要把那些人聯合起來趕走蔣柏。當年是如何流放那個小男孩的,現在就要讓他重新滾回去。
她錯了,她錯在思維停留在了過去,還以為蔣柏是那個好欺負的小男孩,長子已經長大,已經變得強大,強大到他在一天之內就把她所有的親信肅清,為了安插這些人進去,她用了十年,整整十年,一夜之間就變天了。怎麼做到的?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她開始讓人調查蔣柏,她開始慢慢的了解蔣柏,這個當年軟弱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華爾街的風雲人物,他的經曆讓她瞠目結舌,在他回來之前,國內很多實力強大的大公司,想用高薪重金禮聘他為公司的高管,他的能力已經強大到讓人心驚膽顫的程度,他曾經用了不到一個月就收購拆分了一家規模頗大的跨國公司,一夜之間肅清浩遠的那些人,對於蔣柏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從那一刻開始,她才感到了害怕,不過,她畢竟不是那麼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今天,她約蔣柏來,就是談和解的,兒子年紀還小,還沒法跟蔣柏爭什麼,不主動示好,結果是可以想象的,蔣柏風頭正盛,她必須爭取主動。
她跟自己說屬於她兒子的一切,她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她滿臉堆笑的看著蔣柏,她確實是個天生的演員,她總能在喜怒哀樂間自由的變換,當年蔣柏就領教過了,所以,他並不以為她對自己的微笑是示好,大多是笑裏藏刀。他絕對不會再被這偽善的外表迷惑,十幾年前那一巴掌,似乎還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小柏,你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怎麼不回家來住呢?你爸一直在說,也沒一家人吃一頓飯。”
一家人?在他心裏,媽媽死的那天,這個家就已經散了,爸爸還是他的爸爸,可媽媽卻隻是蔣鬆的媽媽。
蔣柏冷漠的看著她,始終一言不發。
女人唱著獨角戲,雖然顯得有些尷尬,可是她始終最擅長的就是這些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