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瑩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好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她在大學的每一個美好的瞬間,都被蔣鬆記錄了下來。她第一次獲得獎學金激動落淚的那一刻,蔣鬆在她身邊,她第一次參加學生會幹部競選成功當選的時刻,蔣鬆在她身邊,她第一次獲得獎學金的時候,蔣鬆在她身邊。她在校園裏晨讀的時候,她在圖書館上自習的時候,她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都在她的身邊。這個傻瓜隻是一直默默的守候著她,從來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隻是默默的為安瑩坐著這一切。難怪她感冒的時候,蔣鬆總會第一時刻就把藥送過來。難怪她不小心磕破了腿,蔣鬆會第一時間跑到她的身邊扶著她去醫護室。難怪她下雨天忘記了帶傘,蔣鬆總會及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為她送上一把傘。他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她,心甘情願的為她坐著這一切。
安瑩和蔣鬆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數不清的紅色的蠟燭,蠟燭擺成了心形,把他們圍在在中間,蠟燭周圍是數不清的紅色的玫瑰花,少說也有幾千朵。
安瑩慢慢的回過頭,她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蔣鬆手裏捧著一束鮮花,他的後麵站著八個帥氣的大男孩,手裏也捧著鮮花。
安瑩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任何一個女孩子,麵對這樣的場麵,都是無法拒絕的。
蔣柏單膝跪下,他身後的八個男孩子幾乎同時單膝跪下。
“安瑩,我愛你!”蔣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淚如雨下,他默默的做這一切,他不知道有沒有感動安瑩,他早就感動了自己!
安瑩的手情不自禁的伸了出來......
遠處,一輛蘭博基尼邊上,靠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男人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睛已經濕潤,嘴裏卻淡淡道:“傻瓜!”
這個傻瓜是他的親弟弟,他討厭那個女人,討厭她的兒子,但是他卻知道,有件事情永遠也改變不了,那就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那張跟他酷似的臉,是他永遠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這個傻瓜永遠不可能知道,他跟安瑩絕無可能,他不知道他那個媽媽對安瑩所做的一切,哪怕此刻安瑩答應跟他在一起,那個女人也會把他們拆散的。
這個傻瓜永遠不可能知道,他媽媽是多麼惡毒的一個女人,他現在做的所有感動安瑩的一切,將來都會變做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入安瑩的心裏,讓這個涉世不深的女孩痛不欲生。
他不忍再看下去,在接受別人祝福的時刻,也是安瑩噩夢的開始,傻丫頭,你忘記是怎麼哭著從咖啡廳裏跑出來的嗎?你忘記你曾經受過的傷害了嗎?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放起了煙花,那些讓人心動的心形圖案,應該就是蔣鬆那些小夥伴們的傑作,今夜,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天已經慢慢變黑,也許蔣鬆的噩夢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