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冷哼了一聲,對於郭暖突然插手很是不屑,隨即駕著雪豹轉身朝他們急速奔來。
“死了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閑事。”話說紅衣女子壓根不在乎郭暖是什麼雷州牧守,總之先幹一架再說。
郭暖也不是好惹的,蓄力蹬腿,猛地啟動全身,隻見他快速在廣場上位移遊走,同時還抬起弓箭時刻瞄準著雪豹。
“啾!”郭暖先發製人,從箭袋抽出一支拇指粗的超大箭杆,飄忽行走間忽然轉身騰布往上躍起一丈多高,隻見他旋風而起一百八十度扭腰,接著搭箭張弓,郭暖毫不客氣地來個一發驚雷箭,身似飛燕,箭似驚鴻,全身氣勁凝在指間一點,頃刻間化做一道閃電霹靂急速飛濺而去,箭菱直直飛行時撕裂空氣,發出一句短促而又震顫的齊鳴聲呼嘯著。
“喝!”女子臨危不亂,妖嬈流離的眼眸微眯一下,執起拖地而行的長鞭摔地彈起,鞭子末端的精鋼三菱鏢頭揚起後橫抽,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很快護著人與雪豹,恍若一條纖細而又韌性的毒蛇舞動著腰肢,傾吐出威脅的蛇信子,就在電光火石之際,待到驚雷箭呼嘯突刺而來,淩空遊動的鏢頭隨即改變圓弧軌跡擊中箭頭,勁猛飛行的箭杆應聲墜地。
“崩!”郭暖用盡全身力氣射出的一道黃忠絕技,竟然被紅衣女子輕描淡寫地格擋住了!郭暖看在眼底,心裏頓時一沉,壓力徒增,他感覺事態很不妙,這個女子可是個很難應付的角兒,況且她還有一個巨型貓咪配合著,一丈三尺的長鞭可以遠攻,大貓可以近戰,郭暖有些頭疼,自己本是一個弓箭手,遠攻對她沒威脅,要是被黏上了,自己弄不好會被那隻氣勢洶洶的大貓一巴掌拍死。
“嗬嗬,怎麼,方才是誰在那裏亂叫要插手的,現在倒是憋氣了。”紅衣女子對郭暖吃癟很是開心,看到他狼狽遊走在廣場試圖拉開與自己的距離,性情忽變的她突然來了興致,隨即放慢了騎坐的奔跑速度,但保持近在眼前的距離一直壓製著郭暖。
郭暖疲於奔命,那隻大貓就在屁股五六米後像貓捉老鼠般悠閑地追逐著他,大貓還時不時低聲咆哮了一下,彷佛是雪豹對於郭暖的戲謔。
假如貓科動物可以像人一樣發笑的話,此刻鬱悶不已的郭暖一邊玩命一邊狂奔暗罵道:“丫的,這隻死貓的臉上肯定掛滿了對我得意嘲笑的表情。”
“大人加油,大人頂住,快跑,我們現在去給您搬救兵啊。”廣場上跪著的一眾衙役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了,齊聲朝急速在廣場上繞圈子的郭暖加油呐喊後,又呼啦啦地跑走了,而阿福,嚴莊,胖子他們一時也插不上手,隻能站在一旁幹著急。
“郭兄弟正被妖女悲催地蹂躪著,作為好哥們豈可以瞎耗著不去幫手,我張大彪義不容辭!”胖子撩起自己的寶貝鐵鍬,剛要怒氣衝衝地大步跨前,不料穩重的嚴莊一把拉住胖子,對他製止道:“胖子,先不著急,那女子好似不想傷害小郭的性命,隻是想讓你兄弟吃點苦頭而已,如今要是你貿貿然插手隻會攪亂事態,反而激起女子的怒氣,到時便嚴重了。”
“嘿,大美女,我們倆初次見麵無仇無怨的,一場誤會,有話坐下來好好說啊。”郭暖漸漸感到力氣不足,一直想轉身射箭逼退身後的敵人,不料稍有異動,大貓便伸出一隻爪子撓了他的屁股一下,原本慢下來的速度又被激發出來提升了一絲。如今時間過了一刻鍾,郭暖也在廣場上繞了幾十圈了,早已像隻哈巴狗一樣累得氣喘籲籲舌頭隻往外吐,滿頭大汗的他不由喊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