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和裴姵相互攙扶著沿著一座山脈奮力爬去,後麵大概有幾十餘名土著正揮著武器吵吵嚷嚷地追逐而來。
裴姵抽出腰間長鞭,手腕一震,鞭子舞動縱打練成一條弧線,鞭頭三角鋼尖急速飛射出七八米遠距離,迎麵擊中一個率先逼近正哇哇亂叫的土著,隻見那人慘叫一聲,隨即狼狽地滾落下在陡峭的斜坡溝壑裏。
收回鞭勢,直角拐彎化作橫鞭翻飛,放出如蛟龍出動,裴姵優雅地在原地旋轉一圈,她護住自己與郭暖五平方範圍的安全距離,啪啪,波浪形抖擊,鞭繩作S形運動,裴姵手臂猛地一揮,土草垛坡上方準備阻攔躍下的一名舉刀土著,運氣不好,他隨即被甩打翻進了灌木叢裏。
又一個不要命的家夥朝來,雙手握著一把劍嘰裏呱啦地嘶吼叫囂著,郭暖聽不懂這些土著的俚語在說什麼,不過他也懶得要知道這土著要表達什麼憤怒的情緒。
問候了他的老娘一聲,堪堪閃過那土著從右肋陰毒刺過的劍鋒,郭暖墊步一個右衝膝襲來,抓劍土著右腿吃痛屈身俯下,趁著間隙郭暖狠狠朝右側拿著青銅劍的棕色家夥在肚子上再補上一腳。
“走左邊!”郭暖環顧四周,右邊山脊樹林又冒出一隊人衝來,叫上裴姵,兩人隨即朝左側山壁邊沿跑去。
“噗哧!”一路狂奔,身後不斷傳來短矛和吹箭摩擦空氣的呼嘯聲,在一道土溝剛停頓了一下,身邊便有一頓飛射而來陣陣箭簇,箭杆釘在土壤上強力顫動不停,焦急的郭暖有種無處落腳的感覺。
“這些家夥不怕死就過來吧,他奶奶的,真逼人太甚,等下全都收拾掉。”
郭暖踹著粗氣罵罵咧咧的,扭頭一看,身後幾十名土著靈活地跳躍在山石草木間,隨即又給他倆人招呼了七八支矛刺,毫不留情,分明要置他們死地。
揮舞大刀,弓步橫檔,郭暖邁出一步立在原地護住身後的裴姵,此刻她臉頰有些泛白,幾天沒怎麼進食,加上昨天發燒,還得長途狂奔,裴姵的狀態很是不好。
郭暖怒了,轉體翻騰淩空狠砍,籠罩住迎麵飛擊的全部箭簇,一刀雷鳴暴擊,幹淨利索地砍掉了空中飛來而來所有箭頭,格擋周密,矛杆止勢應聲倒在腳下。
一個鎖喉擒拿,五個土著成扇形從高地上次衝下,又撂倒一個。裴姵配合著郭暖強撐著精力,揮動鞭子一擊必殺,奔跑間一個轉身折回,一組五花套抖擊頻閃,舍近求遠,連連擊中稍遠距離土坡的兩名土著。
朝首當其衝的一個黝黑大漢橫刀一劈,肚子飆出一道血痕,撲屍倒地,提膝蓋防守,躲過另外一名土著狼牙棒一側地猛砸,插滿銳利鐵釘的棒子擦肩而過,郭暖眯著寒意的眼眸,絲毫沒有慌亂心神,迅猛提腳側踹,一腳痛快地把土著踹飛到了山溝裏。
“呼呼,這樣下去,我們可就要被包餃子啦。”郭暖望著三麵山尖急速奔來的土著,人越聚越多。
“前麵是懸崖瀑流。”裴姵淡淡道了一聲:“我們該往哪裏逃?”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朝懸崖衝去!這幫兔崽子有種就盡管來吧!在懸河邊上哥讓他們一個個洗淨脖子好上西天!”
背對著裴姵斬釘截鐵地低聲回應道,低頭給地下掙紮想要起身的發作的土著胸口狠狠補上一刀,濺染幾滴鮮血綻放如花落在臉頰,此刻的郭暖憤怒眼神閃動,臉上布滿濃鬱的殺氣。
前麵繞過一道山坡拐彎,朝斜下坡奔去。蔥鬱樹葉掩映下,映入眼簾的是洶湧奔騰的瀑流,沿著山體垂簾傾瀉而下幾十米高的懸崖。
三麵被包圍,郭暖他倆人突圍不出去,看來隻能負隅頑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