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看著渾濁的池水,裏頭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他也不敢輕易涉水泅渡過去。萬一這裏頭有什麼危險的生物或者機關,白白丟了小命可不值得。
後麵一片區域已經被菊花戰團搜索了,所以,這個水池的對岸便是新的巷道路線,郭暖他們要想尋找到敵人隻有前進,不許後退,不然拖延到時間結束打平了角鬥比賽,郭暖戰團也難逃一死。
郭暖俯身在土壤上抓起一把泥土朝水池裏拋灑去,濺落水麵層層微瀾。看起來一片很平靜。場上的觀眾們也安靜下來,心裏揣測著這水裏賣的什麼藥?
時間不多,不可遲疑,郭暖把自己的褲管紮進,腰帶束好,深呼吸了一口氣,朝旁邊一魚叉戰士揮手,他準備帶著一個同伴先下水試探一下。
沙漠之城,本是是缺水的,這些角鬥場迷宮的水池裏的水是從地下河湧入的,腳剛沒入水中,他感覺皮膚隨即便是絲絲涼意。
“呼呼。”人已經下了水池裏,水麵沒到了肩膀處,隻留出一個脖頸和腦袋,水到了這個深度,阻力蠻大的,要是在水裏遇到突發情況,人要逃跑也是很慢的。
此刻魚叉戰士緊跟在郭暖側邊警惕地看著前麵的水麵,一左手裏抓著一張漁網,一右手是魚叉,顯然這個壯漢很擔心水裏有蛇啊,凶猛大魚之類的恐怖東西。
這水是淡水,郭暖顯然不擔心這半畝水池裏有什麼大鯊魚之類的,這海中霸王可是活在鹹水裏頭的。
郭暖其實很擔心的是水中的千斤巨蟒這類的動物,要知道西域商貿之路那麼發達,富庶之地,有錢人大把,隻有肯砸錢,即使是東南亞叢林裏的水莽也可以在千裏之外運來。
水莽的力氣大,那鋼箍般的身軀肌肉,要是纏在人的腰部,或者是脖頸處,即使自己臂力再大也拗不過蟒蛇啊。
“噗”怪異的悶聲,魚叉戰士驚愕地神色瞧著右側二十餘米的水域,那灰黑色腦殼,泅水時掠過的三角形微瀾波紋,這家夥悄無聲息地瞪著一雙小眼睛看著遠處涉水的郭暖二人。
“奶奶的,原來是你這臭皮包提供商。”話說郭暖現代在外企工作時,總經理辦公室裏無比奢華的全鱷魚真皮沙發,接待大客戶可是頗有麵子的事情,話說鱷魚提供的皮價值貴好比鉑金。
水裏屁顛屁顛遊過來的動物可不是一隻大鱷魚。不過這不是給郭暖送好皮來的,而是想找點點心。
成年鱷魚大部分壯碩身軀都沉在水下,隻有鼻子和小眼睛露出水麵,估計這鱷魚得有個五六米長,可真是個大家夥,八成又是哪個無良西域奸商從東南亞淡水灣裏捕捉來的奢侈貨物,皮可以做家具,肉可以吃,骨頭可以裝飾房間,沒想到活物卻用到角鬥場上來了,這條大魚的吻比較短,看來是條凶猛異常的灣鱷,這種淡水鱷最喜歡攻擊人了。
郭暖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緩緩從後背抽出一把重劍,並肩與魚叉戰士注視著遠處徘徊泅遊的鱷魚,岸上的兩個同夥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替水中的同伴暗自捏了一口氣。
“哦嗬嗬,看來菊花戰士們遭遇到了一條大麻煩了,這是來自南洋爪哇群島水灣的灣鱷,它那強勁有力的下顎,還有尖齒錐形的尾部,菊花戰士們還能擊敗它們嗎?”主持人懶洋洋地說道著言語中透出幸災樂禍的笑意。在場的觀眾都稀奇地看著下方水池裏的鱷魚,話說,俯瞰整個廣闊的迷宮,老早大家便注意到了迷宮某些區域的設施,像幾個夾在迷宮巷道兩堵牆麵的大水方形池子,一直猜不透內容的觀眾們如今通過主持人的介紹隨即恍然大悟。
“丫的,‘它們’?!”耳朵敏銳的郭暖聽到主持人嘴裏提到鱷魚還有“它們”倆字,蛋蛋都快碎了,話說一條大鱷魚都夠他們喝一壺了,聽這廝的話,還不止一條家夥。
“噗噗!”在郭暖兩人正虎視眈眈看著遠處的鱷魚時,岸上的長矛戰士和巨斧戰士也跳下水裏接引郭暖。沒辦法,人本是陸地動物,處於水中便劣勢,萬一郭暖和另一個隊員受傷了,他們接下來的比賽就不用進行了。
鱷魚遊動在十餘米外,露出水麵的小眼睛看著郭暖四個拿著武器盾牌的人,它沒有輕易妄動,鱷魚本來是一種謹慎的動物,快速遊動的獵物反而激起它們獵食的欲望,但是獵物不慌不忙的對峙著,鱷魚隨即便會遲疑徘徊著,不敢悍然發動攻擊。
可是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郭暖他們時間不多,沒有功夫與鱷魚比耐心,四人舉起盾牌和長槍短炮重武器背對著背慢慢朝對岸挪移著。
這種被遠處大鱷魚行注目禮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郭暖其實也不想這樣僵持著,他倒也希望立馬使用蛙泳,蝶泳,仰泳,狗刨,自由泳使出一雙飛毛腿在尾部翻卷著驚濤駭浪遊到對岸去,可是遊泳無疑是愚蠢的方式,這樣無疑讓防禦力降到最低,他可清楚,人跟水中動物鱷魚比遊水速度,立馬追殺而上,血盆大口張開,用它那強勁有力的尖銳下顎一咬合,哢嚓,骨頭粉碎,小命沒得更快。即使是奧運會遊泳冠軍也沒有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