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城內,當城外有一支騎兵軍隊駐紮的奇怪現象引起了城主的注意時,郭暖已經和朵瑪,米拉提,米拉拉關押在監牢裏有兩天時間了。不過扁鼻子也是啜泣不已,他正在眾人隔壁的牢房裏,顯得異常狼狽,原本用來覲見城主的華麗衣服也弄得髒兮兮的。
扁鼻子覺得有些諷刺,當覲見之前,他還興奮異常地幻想著城主賞識自己後自己換取大量的財富,或者是在元老院裏得到提拔,可是造化弄人,一眨眼間,他便成為了階下囚。
如今他們都被關押在王宮核心的地下監牢裏,守備異常堅固,他們是無法從裏麵逃脫出去的。而扁鼻子詢問監獄過道巡視的獄卒悲催地得知,自己的莊園,以及所有的產業,像是什麼三座葡萄園,一座一百六十畝的農場,還有五百畝的牧場,三支一千人的商隊都被城主查封了,充入了城主的腰包。這可是扁鼻子畢生奮鬥的財產啊。肥嘟嘟的臉蛋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更悲催的是,扁鼻子受到牽連,財富沒了不說,他在元老院的議員身份,波斯運輸貿易商業會會長等一係列名譽也沒有。
當然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時,心狠的城主還給他安插了一個包庇犯的死罪名。這包庇罪,無疑是無意中犯下的,如果城主網開一麵,念及扁鼻子多年為至善城商業帶來的貢獻,罪行說大不大。顯然城主是想卸磨殺驢了,再貪圖他的財產。扁鼻子的心撥涼撥涼的。
扁鼻子窩在髒兮兮的監獄稻草窩裏,愣愣的他抬頭,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隔壁監牢的郭暖那邊。
前兩天,郭暖與城主打賭,在廝殺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郭暖化為血人的景象令扁鼻子一會想到便連連打冷顫,對與生命的頑強不屈,和保護朋友們的執著,他心中悠然升起了對這個大唐人的欽佩。
雖說郭暖拚勁全力,在一波又一波的王宮士兵的車輪戰下支撐著,眼看燈盡油枯的郭暖就要堅持到時間終點,可是卑鄙的城主卻玩了一個把戲。
城主讓派出了暗中潛藏著五十個邪教高手,這一頂尖殺手生力軍原本不在牌麵上的,突然的加入,豈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們可以相比的。
一眨眼,便用天羅地網陣法把虛弱無比的郭暖網住了。恰好熏香燃燒完畢。
打賭“輸”了,郭暖和眾人便被關押在監牢裏。由於失血過多,他昏迷了。通過城主王宮中的國師高超的醫術治療止血後,陷入昏迷狀態的郭暖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
不過國師的這番做法並不是因為城主他們的仁慈,而是不希望郭暖立即死去,吊上兩三天命為陰曆十五號的宗教獻祭絞刑儀式做鋪墊。
郭暖如今正躺在監牢簡陋的床板上,朵瑪默默地看著這個渾身血痕累累快不成人樣的男子,淚珠簌簌無言地落下。
而同在狹小床板上躺著地還有米拉提大叔,他前天被城主衛兵抓起來之後,嚴刑拷打一番遭到逼供。所以才讓大夥的計劃暴露的,導致眾人陷入險境。
不過朵瑪和郭暖並不責怪米拉提大叔。城主的陰毒狠辣做法迫使,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相反米拉提大叔之前對大夥慷慨地伸出援助之手,涉險無關自己的事情。才有了這樣的橫禍。說起來朵瑪心中覺得,她和郭暖他們才應該對米拉提感到慚愧和抱歉,連累人家了。
雖然父親受重傷,但看到郭暖生死不明,隨時堅持不住一命嗚呼,米拉提起碼還能張嘴說話,柔弱的米拉拉顯得堅強許多。
她像監獄外的獄卒卑躬屈膝討好,好不容易才得來一桶水和毛巾,她叫朵瑪當副手把父親和郭暖血肉模糊的傷口擦拭一遍。
如今她們唯一能祈禱的時,期望外頭的康婉她們能救大家了,可是王宮守備森嚴,曲曲康婉幾個女子,能救出郭暖他們麼,朵瑪覺得希望渺茫,搞不好救人者都把命搭上了。
還剩一天,明天晚上便要在城中絞刑架上處死。不知為何,麵對死亡的漸漸逼近,朵瑪的心裏反而變得越發寧靜和淡然,也許能與這個大唐男子一起死,也算沒有遺憾了吧,那有還苛求什麼呢…
夜色朦朧,隻見至善高達十餘米的土夯城牆突然掠過幾個黑影。
其中一個身材略微有些胖,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翻牆速度。一眨眼,借著黑暗的保護,他和其餘三個同夥便躲開了城牆四周瞭望台上的值夜士兵的察覺。
“嘩——”舉起一道,對著城牆過道上正背對著的長槍兵,一刀橫割在脖頸處,血噴五尺,連吭都沒有吭一聲,活人立即變成了軟綿綿的屍體癱軟地上。四個黑衣人隨即躡手躡腳地把這個崗哨兵屍體拖到暗處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