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和阿布急匆匆地趕往皇宮翰林院裏,清幽的書院裏,王玥怡依然在裏頭沉醉於書香之中。
郭暖感歎,這個王小姐可真是個勤奮愛學的孩子啊,可惜自武則天時代有過一段時間女性可以參加以外,到了唐玄宗以後便結束了這份對女子的殊榮。郭暖尋思著,憑借王玥怡滿腹詩華經綸才學,估計考取進士前三甲都沒問題啊。
郭暖和阿布興高采烈地抱著一個小翁來到王玥怡的麵前,揭開翁口蓋子,室內頓時彌漫著一股異常濃鬱的芬芳。
“哇,什麼這麼香。”在郭暖的意料之中,王玥怡放下了書籍趕忙走到郭暖麵前。
“嗬嗬,這是我們最新研製出的薰衣草精油,它可是可以治療你傷疤的神藥啊。”郭暖與阿布相對一笑。
“對對,差不多花了七八天準備,好不容易才折騰出這麼一點啊,另一半給了老郭的公主老婆,一半特意送給你小玥玥的。”
“噗——”郭暖嘴巴頓時噴出一柱口水,他差點被阿布老哥那曖昧的稱謂逗樂了。這哥們不錯嘛,在自己這個風流倜儻,迷倒萬千少女的郭暖熏陶下,原本木訥地隻會做化學實驗的阿布這麼快便上手了啊,學會跟女孩子套近乎了。
話說王玥怡對於阿布親近的稱謂露齒微微一笑,話說她第一次聞到這麼美妙的香味,沒想到這個液體還可以用來治療傷疤。
“用上我先前給你的蔬菜麵膜配方,加上這個精油,早中晚時間各用三次,估計堅持個兩個月便可以好了。”
郭暖估計著說道,其實他也不太確定這精油對於天花傷疤淡化的效果要花費多少時間呢,本來想說估計個一年半載,但擔心王玥怡覺得太漫長呢,他隨即改口兩個月,不過他覺得兩個月時間也還是忒長呢。
“哦,隻需兩個月麼!這麼快便可以了。”王玥怡有些吃驚,她的眼眸微眯著完成迷人的小月月,頓時迷倒了阿布,呆呆地發愣道:“美啊,美。”
郭暖不知道阿布為什麼一見到王玥怡便有些著魔了,話說如今的王玥怡臉上全是坑坑窪窪,錯綜複雜的傷痕,除了恐怖一點也不美,大概這就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吧。嘎嘎對王玥吩咐療程後,郭暖和阿布便告辭了,對於一千多公斤煉製的薰衣草精油,話說這三公斤剛好夠王玥怡用。剩下兩公斤便給了升平老婆。當然郭暖還是拿出一公斤精油給了阿布作為私藏,還剩下兩公斤,郭暖打算著送人。
由於阿布忙著還要去甘油廠當廠長坐班,那些嗷嗷待哺等著阿布廠長指導的學徒們可是等不及了,所以阿布先行跟郭暖告退了。
至於郭暖在皇宮裏閑著無聊,他便一個人在皇宮裏閑逛。上午時分,天氣晴朗,碧空萬裏。郭暖經過宣政殿的廣場時,他正好聽到了殿裏議論紛紛嘈雜的聲音,活脫脫像個大集市,原來這個時候殿裏的大臣們和皇帝正在朝議呢,還沒下班啊,郭暖感歎,還是自己清閑官職好啊。
耳尖的郭暖聽到了有元載老頭尖酸刻薄的聲音:“臣反對,臣抗議,臣不敢苟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於顏大人的聲音,則不像是元老頭那諂媚的聲音,他而是鏗鏘有力,響亮地回蕩在大殿飄散到了殿外廣場上都清晰可聞,好比一個男高音。
遠離朝堂不理朝事,郭暖懶得搭理大殿內一班大臣同僚們為了各自的政見,每次上朝爭得死去活來。
話說郭暖以前也常常上朝,除了要黎明四點多起床趕上朝之外,還要在朝議前夜裏熬夜寫奏章,論策,這可不是好差事兒啊,灌水寫一些流水賬可不成。尤其每次發表自己的奏章意見,便有一大批跟自己對著幹的政治對頭們輪番譏諷打壓轟炸炮擊,各自說上火的時候,還要相互誹謗汙蔑加上人身,人格的攻擊。
郭暖感歎著,話說建朝兩百年來,有多少臣子受不了同僚惡毒嘴巴的攻擊,要麼當場氣得吐血,要麼磕頭下跪以耐力說服皇上老板,或者采用偏激的方式直接撞柱子,傷勢輕點的頭破血流,重點的當場斃命呐。難怪太醫院就設置在朝議殿堂隔壁呢,傷員可以盡快受到治療呢,總之郭暖以前當朝廷中央官員,那是壓力大大的啊。
“哼,元載那個老匹夫,老是卡著戶部預算,摳門得要死,聽說他的辦公衙門連廁所門都是用爛破布簾子遮擋的,風一吹什麼都見到了,而他私下建造的私人莊園卻奢華無比,中飽私囊的家夥,真是氣死了。”
郭暖不再聽殿內飄來顏真卿和元載為首的兩黨派爭論關於明年黃河堤壩修築預算問題的事兒了,他越過幾道夾牆,不一陣便來到了去靈兒公主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