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章:栽贓大計(1 / 2)

郭暖看到這滿滿堆砌的牆角,他不由哈哈笑了。話說這於少一改善經濟條件,不是立馬去裝修一下房子,而是買了一大堆的酒呢。

“你買這麼多酒,喝的完嗎?”雖說郭暖的酒量很不錯,但是他僅僅是從這於少爺家中的藏酒量便可以推測出這家夥酒量一定不錯呢。

“嗝,這算什麼,在城東天福酒坊的酒窖裏還堆砌了我七八百壇的酒水呢。”於少爺此刻喝的臉頰粉紅,他打嗝慢悠悠地說道,說話時還不忘抱著旁邊的酒壇子。

郭暖此刻聽到這家夥的回答不由表情豐富了,家裏堆滿了還不算,酒坊裏還有幾百壇存貨,果然是一個酒癡啊。估計這一千兩定金也被他買酒一下子花完了,真是個一擲千金的家夥,難怪這家破敗得這麼誇張,起碼乞丐都比他要體麵一些。

顧不得去說於少爺這家夥買酒的事兒了,這幾百壇酒省著點喝也能讓他度過一兩年吧。

郭暖趕忙把布袋子擱在桌麵上,這桌麵破破爛爛是用爛木塊拚接成不算,而且這其中一條桌腿還是折斷半殘廢的,搖搖晃晃的。

嘩啦啦,一大堆情書從布袋裏傾瀉出來,於少爺知道郭暖要他辦正事兒的時候到了呢。他晃悠悠地靠近桌麵,隨意拿起一份情書。

於少爺剛喝了一壇子酒,有些醉意,可謂是醉眼朦朧啊,他眯著眼看著情書上的字跡:“小瑤瑤?嗝,額…吾想…汝…死了。”

郭暖有些無語,這家夥喝酒了念字還念錯位子了,這一句情意綿綿的話立馬變成殺氣騰騰了。

“不是我想你死了,而是我想死你了。嘎嘎。”郭暖搖頭苦笑,解釋後他不再羅嗦。隨即又從袖口裏掏出一張策問卷子。

作為監考官,郭暖很容易便能利用職務之便拿到一張科考的空白卷子呢。這是他昨夜跑到考試院裏拿到的一張。他這幹的事兒悄無聲息。

“恩?”當科考的卷子拿到了於少爺的眼前,他原本朦朧的醉眼立馬亮了,這卷子上可是有官府的鮮紅蓋章驗證的,識字的人都能識別啊。

話說於少爺本出身官宦世家,父輩家底殷實呢,但奈何於少爺本事孤傲淡薄,換郭暖前世的話來說,就好比一匹非主流脫韁的野馬,不羈的混世瀟灑少年,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即使父輩為他早早鋪好的人生輝煌之路,更是感到抗拒。但雖然玩世不恭,混日子了,但隻是性子上的散漫,好比深山隱士那類人的心誌,而不是喬雲這樣的官二代紈絝子弟。

家境良好,當然受到良好的教育,於少爺在父輩的嚴格高壓教導下,自然學富五車,文采飛揚呢。如今他年過二十一歲,比郭暖少長一兩歲,但是在七年前便取得了貢生二甲等級的考試。

話說這麼小的年紀便得了貢生資格,雖說是二甲,但是於少爺當時可是隻不過是一個青少年啊,好比一個讀初中的學生參加了大學的畢業考試,竟然優秀合格通過了。這是多麼牛逼的事兒啊。

不過到了十八歲,於少爺家裏遭到變故,首先是作為京官的父親受到上司的打壓,屢屢被上司刁難,貶職,自然心情鬱悶,最後鬱鬱而終去世了。而於少爺自幼母親早亡,父親未曾再續弦娶妻,而他有些獨子,父親去世,他便成為了一家之主了。

作為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非主流青年,妄圖過一個披頭士般放任自由的日子,很快便打發了家中的幾十號奴仆歸鄉,販賣了自己的莊園,拿著大筆身家獨自去周遊全國各地風景名勝的宏圖計劃了。

大約花了兩年,這錢很快便花完了,而離開長安之際,於少爺還是一個鮮衣怒馬的富家公子哥,一路乞討流浪,放聲縱歌,吹拉彈唱又滾回了長安老家。至於什麼貢生資格,他早就忘了,也懶得去再考進士什麼的,擔任官職,辦正業。

如果再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貢生資格考試卷子,於少爺可謂是勾起了遙遠的回憶呢。一片大好前途便讓自由的性子敗光了。不過於少爺絲毫不後悔呢。優哉遊哉豈不妙哉。這是他人生的信條。

“小於同誌,現在黨…咳咳,不對,現在哥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無比光榮和神聖,關乎著一個國家的千秋萬代基業啊。不過…一旦事情敗露,雖然哥可以依靠自己娘家和自家的勢力保佑你,官府把你抓了去,把牢底坐穿是很有可能的。”

郭暖有前世的現代言語嘰裏咕嚕忽悠了於少爺一大通,不過最後幾句話他還是聽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