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陳董事他們怎麼說童依琳都沒有關係,但是陳董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事情推到童依琳最最親愛的爺爺身上,尤其是陳董事還當著她的麵說童天成的壞話。
誰也沒有想到,童依琳直接在桌子上的電話按了下去,“給我接保安室。”稍等片刻,電話中傳來了保安隊長的聲音,“有什麼事情董事長?”
陳董事他們愣在了那裏,還沒有明白為什麼童依琳要給保安室打電話,他們也是童氏集團的人,難道那些保安還會把自己趕出去不成。
但是,童依琳就是要保安把陳董事他們全都趕出去,她對著電話說道:“有人在我的辦公室裏麵鬧事,現在保安有多少來多少,把他們全都給我趕出去。”
童依琳的話剛剛說完,陳董事和其他人就憤怒的站了起來,陳董事指著童依琳大聲的喊到:“童依琳你什麼意思?你想要把我們趕出去嗎?你可別忘了我們可都是童氏集團的股東,我們有權利待在童氏集團!”
抬起頭,童依琳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白皙的臉龐,有些疲倦的神色,有些血絲的眼睛,看起來單純無害,“陳董事,你別忘了這裏是我的辦公室,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大聲喊叫!”
陳董事的聲音洪亮,但是童依琳的聲音比他的更響亮,完全把陳董事的聲音壓了下去,“童氏集團是可以讓你們自由出入,但是那也是分地方的,陳董事,別告訴我你是不認識字的,難道你看不到我門上寫的那幾個大字嗎!”
在童依琳的門上有一個玻璃製成的小掛牌,上麵清晰的寫著“董事長童依琳”,這裏是董事長辦公室!
“你們想要聊天我沒有意見,但是請看清楚這是哪裏,這不是大街上開的小茶館,這裏是童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在我沒有放出手中的股票之前,我還是童氏集團最大的股東。”童依琳一板一眼的說出了這些話,麵色沉穩,目光如炬。
容不得陳董事再說些什麼,辦公室的門被人直接推開了,隨即走進來了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童依琳卻認識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那正是樓下保安。
看到保安以後,童依琳立刻就伸手指著陳董事他們,厲聲說道:“就是他們,馬上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保安們二話沒說就開始推搡陳董事他們,盡管他們也是董事,但是畢竟來公司的次數比較少,而且每次出入都是坐車,保安即使是見過他們也是隔著黑色貼膜的轎車,哪裏認得他們的樣子啊。
“你,你住手,你,快放開我,”陳董事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直接被保安們推到了門口處,“你一定會後悔的!”
被幾個人圍剿著,陳董事根本就沒有機會衝出來,隻能伸出胳膊指著童依琳大聲喊起來。
童依琳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笑著對陳董事說了一聲:“恩,現在我的辦公室總算是清淨了。”說完,童依琳就用力的關上了自己辦公室的門,把一切嘈雜的聲音都關在了門外。
好冷,好無助,好害怕,後背緊貼著門,童依琳表情痛苦的蹲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都要找上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無情的人,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給自己一條活路。
真的好累,好累,爺爺你為什麼還不醒來,他們都在欺負我,欺負你辛辛苦苦創建的童氏集團,我快要堅持不住了爺爺,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力量,讓我堅持下去?爺爺幫幫我……
童依琳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把臉深深地埋了起來,隻有藏在黑暗中,她才可以痛快地哭一場,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壓力都哭出來。
漸漸的,童依琳變成了抽噎,攤軟在了地上,在冰涼的地上,安靜而祥和地閉上了眼,她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沒有幹涸的淚痕。
童依琳顧不得擦拭,顧不得起身,她隻想拋棄一切,安靜的睡一覺,誰也不要打擾自己。
靜靜的躺在地板上,此時的童依琳絕對不知道,她看起來是多麼的可憐和無助。
長長微微卷翹的睫毛上,掛著還沒有來得及擦拭掉的眼淚,一滴透明如水晶的淚水掛在童依琳的臉上,看起來楚楚可憐。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這些天來,她強迫自己堅強,強迫自己一個人撐起童氏集團,然而這些終究隻是假象。
在睡夢中,童依琳回到了童年和爺爺在一起快樂的玩耍著,那是一片金黃色的向日葵,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淡淡的光芒,童依琳在花海之中奔跑著,嬉笑著。
現實中,躺在地上的童依琳嘴角也是浮起了一絲微笑,看起來很是幸福。
一滴莫名的淚水順著童依琳的眼角滑落下來,隱沒在了散亂的發際之中。
推門而入,陸震東剛剛進來,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童依琳,心中一驚,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伸手在童依琳的額頭上一摸,燙的嚇人,陸震東皺起了眉頭,看來她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