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啊……”齊正軒突然拍拍童依琳的手說道,“爺爺雖然退下來了,但是還說得上話!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跟爺爺說!”
童依琳看著齊正軒有些想哭,齊正軒近幾年的重點在娛樂出版上,跟童家不是一個行業。要說幫忙,齊家其實幫不了童家什麼忙,當初童氏資金苦難,環宇也正在融資擴展的當口上,可老爺子硬是拿出了三千萬要給童依琳應急,童依琳咬死不要老爺子還差點一拐杖打在她身上。
“齊爺爺,您放心吧。依琳能應付,您啊放寬心,等我爺爺醒過來,再去找他下棋,這次我肯定幫你!”童依琳對齊正軒說道,齊正軒知道童依琳心裏怎麼想的,笑著點點頭道:“行啊,依琳丫頭現在能幹了!好,我就專心等那老家夥醒過來陪我下棋!”
又有人過來給齊正軒拜壽,其中還有幾個他的老熟人,童依琳往一邊走去,將休息區留給他們幾個老朋友敘舊。
“喲,這不是童大小姐嗎。”童依琳突然身後有人在叫她,那聲音簡直不能更熟悉。童依琳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男女笑了笑,說道:“梁小姐,董先生。”梁琪珊挽著董銳生,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對童依琳說道:“哎呀,童小姐好久不見啊,怎麼今天還是一個人來的嗎?陸先生呢?”童依琳端起手裏的香檳杯喝了一口,輕描淡寫地說道:“他是他我是我,雖然快結婚了但我們也有各自的事情做,不像梁小姐跟董先生那麼有空閑,隨時都能膩在一起形影不離,當真是感情好。”
此話一出,梁琪珊跟董銳生臉色都不太好看。董銳生是被董家旁係架空插足不了家族事業,還被圈子裏的人嘲了這麼多年軟飯王。梁琪珊則是完全不長經商的那根弦,看秀買包逛街購物就在行,其他的一概不中用。如此一看兩人倒也是般配,梁琪珊這麼多年甚少被這麼當眾打臉,臉上紅紅白白煞是好看。
董銳生冷笑兩聲,說道:“童小姐如今倒真是牙尖嘴利。”董銳生心裏暗悔,這麼多年他不斷尋找能幫他奪回董家的靠山,當初接近童依琳就是看上童家的家底,可當時的童依琳一心隻想泡在她那個牧場裏養奶牛。如今不過今年光景,童依琳臨危受命當起了童氏的董事長。雖然現在童氏似乎危機重重,可是……董銳生眼神越發冷冽,他想起今天才發行的《今日財經》。這本業界指南書一般存在的雜誌居然給童依琳做了大篇幅地報道,還刊發了一張童依琳與E·I集團小太子Davy·LU的親密合照,坐實兩人是多年好友的消息。
一時間,市麵上全是利好童氏的消息。董銳生暗自握拳,他當年可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當初那個傻嗬嗬的奶牛妹如今也是商海沉浮的風雲人物了,反觀他,雖然靠上了梁家這棵大樹,但一是梁琪珊是個徹頭徹尾的千金小姐萬事不懂,二個梁家一直想讓他入贅,徹底跟董家斷絕關係……
童依琳冷冷地看了董銳生一眼,說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兩位若是覺得依琳說話不中聽,那依琳就少陪了。”說完不等兩人反應,童依琳就端著酒杯往另一邊走去。童依琳一路走到宴會廳的陽台上,將手裏的酒杯放在圍欄上童依琳長舒一口氣。這不得鬆懈的日子壓得她連疲憊都快感覺不出來了,“夜裏風大,你在這裏容易著涼。”童依琳聽見有人在對她說話,她笑了笑,有些諷刺地想,這一個個地都往自己麵前湊,是嫌自己還不夠惡心嗎?
童依琳轉頭看著剛從大廳內走出來的昆謹,熨帖的西裝勾勒出他的寬肩長腿,他端著酒杯從燈火通明處走來,就像是漫畫書裏的王子緩步走下他的王座。
“一點風還吹不死我,昆總怕是要失望了。”童依琳轉頭繼續看向遠處的天空,擺出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昆謹毫不在意,走到童依琳身邊,輕聲說道:“上次股東會之後我一直想找你聊聊,可你總不接我電話。”童依琳冷聲說道:“我們好像沒什麼可聊的。”昆謹轉身看著童依琳,微微彎下腰在她耳邊說道:“怎麼沒有?比如那晚在會所……”
童依琳忍無可忍地抬手扇了昆謹一耳光,咬著牙說道:“我就當那晚被狗咬了一口,再在我麵前提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童依琳轉身想回到大廳,但是被昆謹牢牢地抓住手腕,童依琳掙脫不開,放到刺激到昆謹被昆謹一把拽到陽台陰影處,童依琳被昆謹按在牆上,昆謹看著她幾欲噴火的雙眸,有些黯淡地說:“我隻是想跟你好好說幾句話,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