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童依琳不過踩了他一腳都讓他嚇得將什麼都說出來了。聽見王慶提到一個叫麻二的人,童依琳轉頭看向昆謹。昆謹沒說話倒是一旁的虎哥說道:“我知道麻二,道上一個小頭目,手下有那麼點兒人。查他容易,要不了多久。”虎哥揮了揮手,身後自有人意會他的意思去辦事。
童依琳從王慶身邊走開,虎哥讓人將王慶帶在身邊的那個裝滿錢的皮包拎了出來。
“這是這小子帶在身上的,看樣子麻二那小子背後的人出了不少血。”虎哥說道。昆謹帶來的人把皮包接過來,童依琳對虎哥說道:“這次多謝虎哥了,有時間請虎哥出來喝茶。”虎哥笑著揮了揮手說道:“童小姐客氣了,以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童依琳看著昆謹說道:“查出來了給我個電話。”說完就往倉庫外走去。等童依琳離開,虎哥走到昆謹身邊笑道:“你這次的眼光倒還不錯,挑了個夠味的。”昆謹將眼光從門口收回來,淡淡地對虎哥說:“她不是。”虎哥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昆謹,昆謹無言,顧自掏出煙盒,散了一支煙給虎哥然後自己抽了一支。
虎哥跟昆謹算得上半個朋友,點上煙抽了一口說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喜歡給自己找不自在,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本來一個非常簡單明了的事你們就能整出那麼多喜歡又不喜歡的幺蛾子出來。”虎哥嗤笑一聲,像是很看不上昆謹現在這幅樣子。
昆謹低著頭隻顧著抽煙不說話,虎哥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兩人沒等多久,之前出去調查麻二的人回來了,見虎哥跟昆謹站在一起,幹脆就直接彙報了。
“麻二最近跟一位姓董的先生來往很密切。”聽見那人這麼說,昆謹抬起頭挑眉問了一聲:“董?”虎哥偏頭看著昆謹說道:“你知道是誰?”昆謹將煙頭扔在地上抬腳踩滅,冷笑了一下說道:“知道,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小醜,不知道發什麼瘋也想出來刷一下存在感了。”虎哥見他有數,也不多做評價,問道:“這個人怎麼辦?”
昆謹漠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慶,說道:“扔出去就行了,不用管他。”
“姓董?”童依琳接到昆謹的電話,有些詫異地說道。背後使絆子的人姓董,她周圍認識的姓董的人就那麼一個。童依琳想了想說道:“那個皮包你讓人送過來一下。”昆謹頓了一下問道:“你想幹什麼?”童依琳拿著電話站在窗邊說道:“別人送我這麼大一份禮,我難道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收下了?”
昆謹似乎想勸童依琳兩句,但是又忍住了,隻說:“我讓人給你送過來。”想了想,那一句你自己小心點還是沒有說出口。
童依琳拿著昆謹派人送過來的皮包,徑直開車到了董家。董家本家如今也就隻剩下這棟位於城郊的別墅還擺得上台麵了,童依琳拎著皮包一路不顧董家傭人的阻攔,走到別墅客廳。
“怎麼回事?”董銳生站在別墅二樓看著闖進客廳童依琳,有些不悅的問道。
童依琳將手裏的皮包扔到地上,抬頭對董銳生冷聲說道:“滾下來。”董銳生看著前來興師問罪的童依琳,緩步走下樓站到童依琳麵前,對童依琳說道:“童小姐似乎沒搞清楚這是誰的家,誰是主人。”童依琳看著董銳生,冷笑一聲,踢了踢腳邊的皮包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說道:“眼熟嗎?”董銳生看到那個皮包眼神沉了沉,然後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麼一個普通的包,你想說什麼?”
童依琳抄著手坐在沙發上,冷笑道:“行了董銳生,裝什麼裝。你要是覺得一個皮包你能賴掉,要不要我把麻二那群人也叫過來跟你當麵對峙?”董銳生看了看地上的皮包,然後走到童依琳對麵坐下,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童小姐這麼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家裏來發邪火,恐怕有些站不住腳吧。”
童依琳看著董銳生擺出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心裏更加不屑也更加光火。她越來越不理解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還為他傷心欲絕那麼久。說起來,如果不是董銳生,自己恐怕現在都還沒正兒八經地踏入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交際圈,也不可能遇到昆謹遇到陸震東。
雖然這樣說有些幼稚,但童依琳還是會忍不住會想如果不是董銳生,說不定自己現在還在景山腳下開著自己的牧場養著奶牛。而不是現在這樣變成自己都快不認識的樣子,怨恨嗎?童依琳毫不猶豫地給了肯定答案,當然是怨恨的。董銳生當初懷著自己見不得人的心思接近自己,甚至可以引誘自己去愛上他。結果呢?當得知他不能從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又是那麼毫不留情麵地將她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