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還有香味留存。
“這小妮子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不就是贏了你一塊翡翠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難道是敗在我手下,心有不甘,將我當成仇人看到。”
薑浩想著,暗暗點頭,嘀咕道:“很有可能,像這種驕傲如孔雀的女人,失敗對於她們來說,是不能接受的恥辱。”
……
徐冰柔跑遠了,臉上冷淡的表情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憤恨,而且不時摸著銀牙,揮舞著小拳頭。
“該死的家夥,那塊翡翠,我會重新拿回來的。”
她嘀咕著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蛋頓時充血,變得紅潤之極。
“當時一定是腦袋抽筋了,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拿去做賭注,現在好了,被那個混蛋拿在手中?”徐冰柔滿臉懊惱,又羞又怒:“如果爺爺問起,知道翡翠玉墜落在那混蛋身上,被他誤會了咋辦?”
想到這兒,她芳心大亂,頓時沒有了繼續跑步的興致,滿臉苦悶地跑住回住處了。
薑浩一口氣跑了半個鍾頭,最後到了五丈原景區才停下。
“過幾天就要離開岐山,既然到了這裏,就再上去看看。”
薑浩爬上高山,來到受命碑前,卻見那裏被圍起護欄,說是受命碑破損嚴重,現在在緊急修複。
“神鬼八陣圖被我取走,受命碑任務完成,就此風化了麼。”薑浩長歎一聲。
他在這裏駐足良久,才重新返回山下。
“以前讀中學,一起玩的小夥伴,如今不知在何方,真有點想念他們了。”
薑浩回想著過去的歲月,心頭滋味萬千,忍不住搖頭。
他從薑家溝走出,刻苦學習,最後考到最高學府,京北大學。可惜,跟他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們,卻沒有第二個考上的。
“不知何時能再相聚……”薑浩搖了搖頭,平複心境。
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中,薑浩匆匆一瞥,見到一個略微熟悉的背影。
“這人很像李嶽,不過身材太瘦了,比李越差了一個量級。”薑浩嘀咕著道:“應該是太過想念,認錯人了。”
說罷,薑浩收回目光,邁著步伐就要離開。
可是那人轉身,看到薑浩的時候,頓時驚喜地叫了起來:“浩子!”
這人又驚又喜,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急忙朝著薑浩走過來。隻不過,他的雙腿似乎出了狀況,走路一瘸一拐的。
薑浩聽到聲音,頓時瞪大了眼睛,肯定的想到:“這聲音?沒錯,就是李嶽的。”
“李嶽,真的是你,可是……”薑浩指著他,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傷感:“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李嶽臉上的笑容凝固,他見到故人,下意識地叫喊,可是回過神來,臉上頓時布滿慌張的神色。
眼前的李嶽,臉色蒼白之極,左臉頰還貼著一塊膏藥形狀的白布,身體瘦弱如柴,仿佛一陣大風吹來,就能將他卷走。
這跟薑浩記憶中李嶽,可是完全不同,難怪他第一眼見到,會將他給認錯了。
“浩子。”李嶽呐呐地道,眼神躲閃著,苦笑著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薑浩快步走到他的身旁,扶著他的肩膀,感覺像是在扶著一個紙人,輕輕一推就能將他給撂倒。
“剛來兩天,為老太爺賀壽來的。”薑浩心不在焉,眼睛在李嶽身上掃視,越看越是心驚。
李嶽是他高中時候的同學,那時候他們兩人前後桌,關係極為要好,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隻是高考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家夥,聽說是他父母包辦婚姻,讓他成家立業,不給他上學……
那時候的李嶽,是個典型的陽光少年,性格開朗,屬於人見人愛的類型。
那時候的他,身體說不上強壯,但是比普通人還要多肉,身體也格外硬朗。
兩三年時間不見,曾經的陽光少年,變得骨瘦如柴,而且一瘸一拐。
剛才薑浩扶著他,分明感受到,他的氣息極為微弱,這是不久於人世的征兆啊!
薑浩的心在滴血,扶著李嶽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強忍著哭出來的衝動,聲音粗重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浩子,咱倆剛見麵,就不要愁眉苦臉吧,給我笑一個。”李嶽強擠出一絲笑容,但是卻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哪有心情笑,你到底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薑浩扶著他,朝最近的茶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