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你咋了,臉色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嗎?”薑浩撓著後腦勺,大惑不解地問道。
徐冰柔如同萬年冰山,渾身散發著寒氣,臉上分明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
“開車。”徐冰柔鼓著嘴,冷冰冰地喝道。
她腦海中回蕩著‘徐小姐’三個字,忍不住更加幽怨,暗道薑浩跟郭霜霜在一起時,都是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怎麼跟她在一起時,就用這麼生疏的名字了?
事實上,薑浩看到她那麼差的臉色,哪裏敢直接叫她的名字?
薑浩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不敢招惹她,隻好訕訕地坐到駕駛座上。
徐冰柔也是精通風水,薑浩事先尋思著,設計圖紙的事情,需要請她幫忙。此刻見到她在發脾氣,薑浩不免有些犯嘀咕,更加不敢得罪。
想了想,薑浩擠出一絲笑容,討好似的道:“徐小姐,要不我載著你兜兜風?”
徐冰柔更加不爽了,大聲嚷嚷道:“誰要兜風,回家!”
“哦哦。”薑浩急忙扭鑰匙,踩油門鬆離合一氣嗬成,汽車呼嘯著離去。
駛出了幾百米遠,薑浩又小心翼翼地道:“徐小姐,你口渴不,要不要我下去給你買瓶飲料?”
“不渴!”徐冰柔臉更加黑了,有種莫名的委屈感,發起脾氣的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薑浩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哪裏招惹她了,隻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他眨了眨眼,又想到一條‘妙計’,這下應該可以平息徐冰柔的怒火了吧。
想到這裏,薑浩笑嘻嘻地道:“徐小姐,上次咱們在岐山鎮相遇,我從你手上贏來了一塊玉佩。那塊玉佩好像非同小可,為此,你還被徐老先生責怪是吧?”
薑浩越說越來勁,卻沒看到徐冰柔的眼底深處掠過一抹憤怒,這是在藐視她嗎?
“要不,我把那塊玉佩還給你,你回去之後對徐老先生說,是從我手上光明正大贏走的,徐老先生就不會責怪你了。這事隻有天知車知你知我知,我保證守口如瓶,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徐冰柔咬著牙齒,一口氣沒咽下去,忍不住揮舞著粉拳,朝薑浩的肩膀砸了下去。
太可惡了,徐冰柔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人,在拿著他的戰績秀優越,而且還在用這種方式貶低她。
被薑浩贏走玉佩的事,一直是徐冰柔的心病,為了將之奪回,徐冰柔暗中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一直在默默地學習。現在聽到薑浩這麼說,還以為薑浩是在蔑視她,在用這種方式秀優越!
事實上,薑浩的想法很單純,隻是純粹地想把玉佩還給她,讓她不用繼續被徐天擇懲罰而已。天地良心,他可從來沒有想過秀優越,也從來沒有貶低徐冰柔的意思啊。
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薑浩一跳,沒想到平日裏文文靜靜的徐冰柔居然會動手打人,讓人大跌眼鏡。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幹嘛打人。”薑浩義正言辭地喝道。
徐冰柔打得更起勁了,粉拳如同雨點般,朝薑浩的肩膀砸下去:“混蛋,叫你秀優越,看我不打死你。”
薑浩不得不把車停下,回過頭去,將徐冰柔的手給按住。
他的臉黑了下去,心中有一窩火,實在受夠了。
他好聲好氣,想要討好徐冰柔,沒想到這位姑奶奶一點都不領情?不領情就算了,現在又在打人,這是神馬情況。
他受夠了,不想再繼續伺候了。
徐冰柔撅著嘴,雙手都被薑浩抓住,動彈不得,但還是倔強地瞪著薑浩。
“徐冰柔,你到底想幹嘛?”薑浩冷聲喝道,再也沒有好脾氣了。
“打死你。”這女人撅著嘴,像是吃了兩大桶火藥。
薑浩無言以對,如果是郭霜霜的話,他還可以將她按住一頓暴揍,但這是徐冰柔,他實在下不了手啊。
“給我一個理由!”薑浩鬱悶地道,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她啊,什麼時候結下了深仇大怨,居然到了要殺人的地步。
“沒有理由,你去死。”徐冰柔耍起流氓,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你贏了。”薑浩垂著頭,將她的手放開,忍不住雙手合十,像是拜大神一樣,‘虔誠’地供奉道:“姑奶奶,我向你認錯還不成嗎?”
“恕我資質愚昧,實在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了你,您老人家能否給我指點迷津,給我留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