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薑浩這樣身懷神鬼八陣圖的怪胎,根本不能以常理來對待。他相當於開掛了,實力遠超同齡的風水師,而其他風水師卻必須從頭做起,一步一個腳印。
如果積累深厚,而且自身才能超絕的話,成長到風水大宗師之後,將是極為恐怖的人物。
君不見,古代的諸葛亮、袁天罡等等,都是精通風水之道,進而威震天下,在青史下留名的麼?至於觀星師,那就算了,不說在中國的曆史,恐怕在外國的舞台,也沒有太過耀眼的成就吧?
貝克隻看短期,而不看長期的發展,就得出了風水師不如他們占星師的結論,實在讓人氣憤。
如果是正常的學術討論,那薑浩也會擺出謙虛的態度,耐心地跟對方辯論。
可是這家夥一上來就擺出如此大的腔調,明顯是抬高他們觀星術,而故意貶低薑浩喜歡的風水學術,這就讓薑浩受不了了。
薑浩忍不住眯著眼,麵無表情地盯著他,道:“兄台居然會說出這種言論,簡直讓我歎為觀止,讓我不由得想到小學課本上的一則故事,似乎有一隻青蛙坐在枯井中,瞪著純潔實則白癡的目光望著一角天空,以為那便是一切。”
“我覺得,兄台跟那隻青蛙很像。”
徐冰柔愣了一會,反應過來之時,忍不住捂著嘴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至於貝克,他臉上的表情也是凝固了片刻,眼中掠過一抹狠辣的神色,隨後淡定地笑了起來:“薑浩同學,你這個比喻不怎麼形象,不過挺好笑的,適合當笑話來聽。”
他目光幽幽,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被薑浩那樣嘲諷,還能笑得出來,可見此人的城府也是極為深厚。
貝克就這樣靜靜地盯著薑浩,而薑浩也是爭鋒相對,大喇喇地看著他。
薑浩撇了撇嘴,像是很認真地在回答:“不不不,你理解錯了,我可沒有講笑話,而是在認真地跟你討論問題。看到兄台如此堪憂的理解能力,我仿佛看到了你們觀星師的全貌,難道全部都跟你一樣,有理解障礙麼?”
這次,徐冰柔沒有笑出來,而是緊握著粉拳,手心都開始冒汗了,在暗暗為薑浩擔心。這麼赤裸裸地說話,明擺著就是要幹架啊。
當然,雖然徐冰柔很擔心,但實際上覺得很爽,恨不得薑浩再說兩句挑釁的話,讓貝克那目中無人的家夥灰溜溜地逃走。
“你?”貝克下意識地緊握著拳頭,但是很快又鬆開,臉色依舊平淡,隻是沒有了那標誌性的笑容:“薑浩同學,既然你對我的說法有意見,那就用事實證明吧,有沒有膽量,跟我對決一場。”
薑浩大馬金刀地坐著,既然是來砸場的,那也沒必要跟他客氣,直接擺出真性情就好了。
“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活了這麼大,還不知道你們觀星術是什麼東東,你得為我講解講解,讓我看看有沒有必要跟你較量。”
薑浩這麼說,有刻意貶低觀星師的嫌疑,不過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在來這裏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觀星師的存在。
但是在貝克眼中,卻完全不同,這家夥把薑浩的舉動當成了赤裸裸的挑釁。
此刻,他眼中也開始噴著火花,說話也變得針鋒相對,目光像是兩把銳利的刀子,要直接洞穿薑浩。
“嗬嗬,我覺得是你孤陋寡聞。”這家夥輕聲地笑了起來。
隨後,隻見他抬起手,指著天花板,大義凜然地道:“觀星術,源自諸天萬象,通過觀測宇宙星辰的變化,可以得到極為豐富的信息,隻要你想知道的,觀星術都可以為你提供。”
這家夥前半段說的很正常,然而說到後半段的時候,語氣一變,又是無比驕傲地道:“你們風水學中的觀星之法,便是借鑒我們觀星術的……”
薑浩額頭瞬間冒出幾根黑線,聽著這話,怎麼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呢?
這貝克也太無恥了,不知道是真的無知,還是被他們觀星界的前輩給洗腦了,居然說風水學術上的觀星之法是源自他們觀星術?實在荒謬。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強盜走到你家中,指著你的東西,然後大義凜然地說這是他的東西一樣!
薑浩聽完之後,原本還很氣憤,但是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反而有恃無恐地笑了起來。
貝克的眉頭舒展開來,冷笑著道:“薑浩同學,既然你笑了,是不是讚同我說的話?”
薑浩斜睨著他,並未直接回答,像是在看著白癡一樣:“先不論這個問題,既然你認為我們風水學上的觀星之法源自你們觀星術,那我倒是要向你請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