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徐冰柔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目光死死地盯著薑浩的後背,像是花癡的毛病犯了:“等著看吧,薑浩這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呢。”
此時的粗描步驟已經接近完成,總體上來看,那雜亂無章的鬼畫符,此時居然透露出了一種別樣的美感,像是透露著無盡的神秘,吸引人的關注。
盛瑤終於不淡定了,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重重地跺腳,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冤家,未免太記仇了吧,這是要給我難堪嗎?”
片刻之後,她又恢複了平靜,渾身散發出強大的自信,自言自語地道:“居然懂得這麼複雜的風水紋路,我倒是小瞧了你,不過以你現在的境界,肯定無法讓這風水紋路描繪圓滿,就會精疲力竭,昏睡過去。”
塔身的四麵,已經畫了許多紋路,接近完工,而薑浩此時,專注地在東麵白璧上,專心致誌地畫著一個紋路。
這個紋路,看起來像是古文字,然而又是複雜了很多,像是圖畫,然而又不是很像。
似字非字,似畫非畫,看起來很奇怪,然而卻也伴隨著神聖之感。
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愚昧的人,也能夠看得出來,這道風水紋路極不簡單,居然讓他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嚴,忍不住想要跪拜下去,向這座小塔磕頭跪拜。
此時,薑浩上半身都濕透了,大汗淋漓。若是能夠看到他的正麵,會更為驚訝,因為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很嚇人。
但是他的目光卻很堅毅,即使疲倦感不斷地衝擊他,他仍是咬著牙,在苦苦地支撐著,並沒有放棄的念頭。
當最後一筆勾勒的時候,如同畫龍點睛,仿佛有千萬丈光芒在燦燦照耀,這座小塔好像輕輕地震顫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呼。”
薑浩重重地鬆了口氣,想要回頭的時候,發現自己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頭暈目眩,差點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能倒下。”他咬牙切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畫完之後,徐冰柔發出一聲驚呼,第一個衝上去,攙扶著薑浩。當他見到薑浩那蒼白如紙的臉色時,更是心疼得要命,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擔心。
薑浩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沒事,隨後回頭,淡然地看向盛瑤。
這女人,此時麵無表情,見到薑浩在看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冤家,這隻是一個別墅而已,你也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居然拿出了這麼一張高級的風水紋路,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這種紋路,若是鐫刻在風水法器之上,能夠讓法器的品質提升一個台階!”
盛瑤說話的時候,透露著一股幽怨,同時還有著一股激情。
骨子裏,這個女人也是極為要強的,見到薑浩能夠完滿地畫出這個風水紋路,她覺得自己也能夠完成下一步的刻畫工作。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讓她可以坦然地麵對一切挑戰,有時候挑戰越難,反倒是更加容易激發她的興奮。
她往前邁出,朝著薑浩走過去,每一步跨出,氣勢都為之提升,走到小塔前的時候,像是換了另外一個人,讓人不敢與她靠得太近。
這便是大師的威勢,背對眾人,給人造成一種極大的心裏壓迫。
雖然這個大師,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但是眾人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薑浩撇了她一眼,淡笑著道:“這很難,如果你沒有把握的話,也可以不用接受挑戰,待會用水洗掉痕跡,再畫一幅簡單的。放心吧,我不會因此而小瞧你的。”
盛瑤輕輕地哼了一聲,看起來有些不滿的樣子,語氣頗為冷硬:“你這是在小瞧我麼?既然你可以做到這個地步,那麼我也可以。走遠點,免得到時候功成之時,餘波太大,傷到了你。”
如果今天,這幅風水紋路,能夠圓滿地完成的話,那麼這座小塔,必將成為頂級的風水法器,鎮壓在這裏,讓這裏的風水趨近於圓滿。而且,最大的受益者趙文,隻要不是喪心病狂,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那麼這裏的風水,保佑他成為頂級富豪,也是輕而易舉的。”
做到這一步,薑浩冷靜下來,頓時有些肉疼,有種要頓足捶胸的衝動。
“丫的,剛才隻想著讓那個妖女難堪,沒有考慮那麼多。如果這風水紋路刻畫完成,豈不是太過便宜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