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急忙搖頭,雙手抱拳,有些受寵若驚地道:“這是我的分內之事,老板,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會讓我折壽的。”
中年男子邁著平緩的步伐,拉了張椅子坐下,聞言,忍不住輕聲歎了口氣,頗為遺憾地道:“郭叔,不用跟我見外了,坐下吧。我這次叫你過來,除了豁免你的罪責之外,還有一件大事,想托付於你。”
聽到這話,郭正臉上湧現出一抹紅潤,顯然是極為激動的表現:“我本犯了大錯,差點導致萬寶閣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有大罪,怎敢奢望洗脫這些罪責。”
“這些年,你兢兢業業,為萬寶閣效力,我都看在眼中,有再大的過錯,也都可以赦免。而且,當年的事情,我也清楚,並非完全是你的過錯。”
“當年我父親,迫於眾怒之下,這才不得不把你下放到小小的棲山鎮,這也是不得已的,希望你不要因此而介意。本來,我想早點讓你回來,繼續輔佐我,不過期限還未到,隻能無奈讓你留在那兒,希望你不要心生怨恨。”
看來,郭正這老頭兒,以往也有許多故事,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居然被下放到岐山鎮,而且一去就是數十年。
那個神秘的中年男子,雖然說得好聽,但是有幾分真假,就值得商榷了。
如果他真的有心,想把郭正迎回來的話,又何必等這麼久?這麼說,多半是馭下之術,想讓郭正感受到他的寬宏大量而已。
郭正眼眶紅紅的,仿佛想到了往事,情緒有些失常,絮絮叨叨地道:“是我的錯,我該死。”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淡淡地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你重回京北,我還有大事交付與你。”
頓了一會,中年男子取出一張紙,上麵畫著一個奇形怪狀的器物,臉色也是顯得極為凝重:“我知道,郭叔當年負責萬寶閣的古董收購事務,對於收購古董一事,頗有心得,我現在想讓你幫我找一找,這件器物。”
郭正瞪大了眼睛,仔細地盯著紙上的器物,有些疑惑地道:“這是什麼,為何我從未見過,好生古怪,像是……”
說到這兒,那中年男子把手舉到嘴唇邊,鄭重地道:“看看就好,別說出口,也不要告訴任何人。現在把它記在心底,接下來,你盡可以大展拳腳,隻要覺得像的,都可以收購回來,不用計較成本,萬寶閣上上下下,都會為你提供充足的資源。”
這種姿態,好像是要托付大事,讓郭正感激涕零,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了。
他雙手抱拳,激動地道:“郭正保證完成這個任務,找到這個器物。”
中年男子淡淡地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欣慰的神色:“很好,郭叔的能耐非同小可,我可等著你,早日找到這件器物。”
隨後,他話鋒一轉,似乎有些感興趣的樣子,輕聲問道:“郭叔,聽說你在岐山鎮的時候,遇到一個有趣的年輕人。”
郭正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道:“不知道您指的是?”
中年男子想也沒想,臉上帶著柔和的神色,輕聲說道:“一個姓薑的年輕人,跟你的關係很好的那個。”
聽到這裏,郭正瞬間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道:“哦,我知道您在說誰了,這年輕人叫做薑浩,我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確實很有趣,而且很有能耐。”
隨後,郭正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一臉不解地看著中年男子。對方居然知道薑浩,肯定事先調查過了,那麼這麼問,用意何在?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淡笑,柔和地道:“郭叔,你無須多想,要知道,我無時不刻都在觀察著你,盼望你能夠早日歸來,輔佐我,對於你接觸的人事物,自然有些許了解。”
郭正急忙低著頭,誠惶誠恐地道:“我怎麼敢多想,隻是聽到這事,沒想到老板如此關注我,讓我心潮澎湃,難以釋懷,就算為您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中年男子笑而不語,大喇喇地道:“不用說這些客套的話,繼續跟我說說,這個叫做薑浩的年輕人,有何能耐。”
這家夥,一直都在暗中關注郭正的一舉一動,而且居然知道薑浩的存在,那不可能知道沒有調查薑浩的事跡,現在這麼問,也不知道是何意。
郭正沒有多想,稍微尋思了片刻,便是認真地回答道:“這個薑浩,很有本事,比如在岐山鎮萬寶閣的時候,就一眼望穿,我們設置的幾重風水法陣。”
“這種眼力勁,就算是中上層的風水師也未必能夠達到,而他年紀輕輕,就不費吹灰之力看出來,足以證實他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