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翻了個白眼,攤了攤手無奈地道:“我跟你說過了,這座鼎被你們盛家掌握著,你居然不知情,看來你要麼被蒙在鼓裏,要麼就是無足輕重的小蝦米,沒有資格知道這座鼎的存在。”
“姐姐可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是小蝦米。”盛瑤臉紅脖子粗,忍不住怒斥道:“實話跟我說,這玩意到底從哪裏弄來的?”
薑浩狐疑地看著他,嚴重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此時並未直接告訴她答案,而是問道:“你知道周氏古董行麼?”
“什麼玩意,從未聽說過,別跟我賣關子,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盛瑤愈發生氣了,粉拳緊握了起來,估計下一次就按捺不住,要砸在薑浩身上。
“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說你不是小蝦米。”薑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極為無語地道:“周氏古董行,現在已經歸順到你們盛家旗下了,充當你們進入古董行業的代言人。”
聽到薑浩這麼說,盛瑤頓時平靜了下來,目光閃爍著,好像想到了重要的事情。
薑浩則是繼續說道:“這個消息千真萬確,不可能是假的,現在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唯獨你還不知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難道,那個家夥開始不老實了。”盛瑤皺著眉頭,語氣不是很確定地嘀咕道。
“哪個家夥?”家夥迫不及待地問道。
“一個你招惹不起的人,想活命的話,就別問他是誰。”盛瑤瞪了他一眼,估計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連你我都不怕,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人,值得我感到害怕的?”薑浩腹誹著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腰杆繃得筆直。
“那個家夥,手段可是比我冷酷很多,而且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若是敢在他麵前,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多半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盛瑤笑眯眯地道。
“別跟我賣關子了,我隻關心,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家夥很不耐煩地喝道,而且透過這些有限的信息,他也是隱約猜到了盛家的一些隱秘消息:“既然那個人,連那麼大的消息都沒有告訴你,我覺得你們之間,有大大的問題。”
“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盛家現在,一個分裂成兩派吧?”
說話的時候,薑浩始終盯著盛瑤的俏臉,在觀察著她神色的任何細微變化。
在他說完的時候,盛瑤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異色,但是轉眼即逝,她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顯得很正常。但是這點異樣的變化,還是被薑浩給捕捉到了,所以可以確定,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多半是說到了重點。
盛瑤故作輕鬆,背負著雙手,傲然地道:“胡言亂語,我們盛家現在一團和氣,前所未有的團結,在共同度過這場患難,怎麼可能會在這關鍵的關頭,人心不和?”
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這個妖女就顯得不是很從容了,那番話說出來,估計也隻能去偏偏小孩子。
薑浩摸了摸鼻子,無語之極地道:“在我麵前就不用裝了吧,分裂就分裂唄,這不是挺正常的麼?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盛瑤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看起來似乎很不爽的樣子,此時磨著雪白的牙齒,忍不住怒斥道:“強詞奪理,姐姐不屑跟你講理,現在告訴我,那座青銅鼎在何處,我要親自過去看看。”
“我覺得,那貨多半是假的,那個家夥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若是找到的話,早就回家族邀功了,怎麼可能還會拿出來顯擺。”
聽她這麼說,薑浩幹咳了兩聲,擺出端正的姿態,大喇喇地道:“你聽我說,從考古專業來判斷,這座青銅鼎絕對是真貨,不是假的。”
“上麵的銅鏽,還有銘文,以及那撲麵而來的大氣,隻有經過歲月的沉澱,才能有那種特殊的味道,絕對不是人為能夠假冒的。”薑浩大喇喇地道,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自信。
他對於自己的眼力,有著極為強大的自信,如果這次看錯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日了狗了。
盛瑤掃了他一眼,漠然地嘀咕道:“話不要說得太滿,免得到時候被打臉,你這張老臉不知道要放在哪裏。”
“不信算了,當時周氏古董行的人,可是當著京城許多達官貴人的麵,親自演示的,除非他們不想繼續混下去了,否則絕對沒有那個膽子敢忽悠那些人的。”
“我還是不信,必須親眼見證才行,青銅鼎在何處,速速帶我過去觀看。”盛瑤迫不及待地道。
薑浩看看時間,有些為難地道:“現在都過去大半個小時了,趕過去的話,估計早就收場了,去了多半是撲了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