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無法預料,這裏什麼時候是安全的,什麼時候是充滿危險的,進入到這裏來,就要隨時做好遇到最糟糕後果的準備。如果你沒有心理準備,隻是純粹抱著好玩的心態跟過來,那我奉勸你,還是趁早離去吧,免得在這兒拖我們的後腿。”
這家夥麵無表情地說道,聽起來像是長著在教訓後輩,可是卻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火藥味,讓人很費解。
事實上,薑浩之前那樣並非是‘害怕’的表現,隻是對於未知事物,自然而然露出來的一種表現。隻要不是神經大條的人,換做誰來到這裏,見到之前那種恐怖的場景,恐怕都會被嚇尿吧,能夠跟薑浩那樣的,也算是極為了不起了。
薑浩就搞不懂了,這家夥到底是幾個意思,難道他一出生下來就是天下無敵的高手,可以縱橫天下,見識過無數種千奇百怪的事物麼?哪個人不需要經過許多曆練,才能從弱小變為強大?
“我覺得,這家夥好像是在針對我似的,難道這是我的錯覺?”
薑浩納悶地想到,記得跟這個林琨好像沒有太多的接觸,也沒有得罪過他啊,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司馬天轉過頭,淡漠地盯著林琨,冷聲道:“你的責任是防範任何突發的情況,而不是在這裏指導年輕人,管好你自己。”
見到司馬田這副模樣,林琨額頭忍不住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眼中也是掠過惶恐的神色。
說實話,他對於薑浩有很大的偏見。這是因為,自從他看到司馬田那麼器重薑浩,而且對薑浩的評價極高的時候,他心裏就滋生出一種不平衡的感覺,久而久之也就對薑浩生出了一種仇恨的心態,見到薑浩出糗,就忍不住貶低他一番。
薑浩本來沒有多想,但是見到司馬田以及林琨兩人之間的怪異舉動時,忍不住多長了一個心眼,暗中開始提防著他們。
然而眼下也不是去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有更為嚴峻的情況擺在他們眼前!
這山穀中,煞氣的躁動愈發厲害了,如同噴發的岩漿,卷起的狂風嗚呼吹拂,讓人都有些站立不穩。
“剛才林琨有一點沒說,這千人坑中,誰也無法預料什麼時候會發生危險,什麼時候會變得安全。不過大部分時候,這裏還是很安全的,發生意外的情況隻占極小的部分,咱們的運氣很差,遇到了小概率的事件。”司馬田負手而立,狂風吹拂著在他身上,不能讓他動搖分毫,更是給他增添了一種英武偉岸的感覺。
徐天擇也不差,此時托著下巴,輕聲嘀咕道:“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煞氣的躁動未免太激烈了,這次的危險怕是非同小可。”
就在他們兩人說話間,隻見狂風漸漸地平息了,而且那躁動的天地靈氣,也是漸漸地變得平靜下去。
“咦,啥事都沒發生,說好的危險呢?”薑浩瞪大了眼睛,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一切。
聽到這話,旁邊幾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薑浩這種姿態,怎麼像是巴不得危險趕緊降臨似的?
“應該沒事了,有可能虛驚一場。”司馬田輕聲說道,揮了揮手,想叫人繼續前進。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山壁間,忽然傳來了一聲極為淒厲的慘叫聲!
“啊……”
這道聲音,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像是見到了天底下最為可怕的事物,而爆發出來的驚叫聲。
這安靜的山穀,莫名地傳來這種詭異的慘叫聲,頓時嚇得眾人再次繃緊神經。
而徐天擇以及司馬田,則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物,臉色並未有絲毫的改變,而是循著聲源,看向了兩旁的山壁。
薑浩也是學著他們的樣子,極目遠眺,而且還運用了玄門道法,想看清楚一點。
“咦!”
看了一眼之後,他便是瞪大了眼睛,像是見到鬼一樣,忍不住使勁地擦拭著眼睛。
“我看到前方的山壁上,有人掉落下來了……”薑浩驚疑不定地叫到。
林琨第一個插嘴,不過這一次,他的態度卻是變得頗為平和:“小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這話可不能隨便說,你不可能看得那麼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