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源的臉上當即湧現出一抹紅潤,拳頭捏緊了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臉色無比猙獰。
這是在嘲諷他,若是徐天擇也就算了,畢竟是他名義上的長輩,咬咬牙也就忍了。
但是薑浩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嘲諷他,這就讓他忍不住了,而且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薑浩的一席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他寒聲喝道,一巴掌橫掃而出,朝著薑浩的臉上摑來,要給他一個教訓。
薑浩也沒想到,這家夥腳軟如此易怒,一言不合就要向他出手,此時沒有任何防備。再加上,盛天源的修為本就在他之上,在突然襲擊的情況下,根本就讓人無法防備。
“你……”薑浩驚懼交加地喝道,然而不能改變這個結果。
徐天擇在遠處,來不及施以援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巴掌朝薑浩的臉麵刮去:“混賬東西,你敢。”
然而,盛天源處在暴怒的狀態,壓根就聽不進任何話,眼中隻剩下薑浩一個人,不把他臉打腫的話決不罷休!他不惜承受徐天擇暴怒的後果,也要泄憤,而且他覺得,以他的身份,打就打了,事後徐天擇能如何奈何他?
此時的薑浩,避無可避,已經閉上眼睛,準備接下這屈辱的一巴掌。
然而,他閉上眼睛等了片刻,卻是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傳來,無聲無息,情況頗為詭異。
他忍不住睜開眼睛,隻見之前站在他不遠處的司馬田居然出手了,隻見他抬起一隻手,便是如同牢固不可撼動的鐵鉗,死死地將盛天源的手給抓住了,讓他無法前進分毫。
司馬田麵無表情,目光幽幽地看著山洞,看起來隻是隨意出手而已,顯得極為輕鬆。
反觀盛天元,這家夥麵紅耳赤,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額頭上還有青筋在跳動,積聚了全力,可依舊無法突破司馬田的阻攔,無法將巴掌抽到薑浩臉上。
見到這情況,薑浩自然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來到徐天擇身側,隨後勃然大怒地喝道:“你還要不要臉,實力比我高那麼多,居然還偷襲我,這是鼠輩的行為,你丫的太不是東西了。”
反正已經撕開了臉皮,薑浩我也無所畏懼了,一點也不給他留麵子,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啊啊啊!”盛天源怒發衝冠,臉色猙獰到了極致,迸發出了全部的潛能,要掙脫司馬田的控製!
不過司馬田也沒有跟他鬥下去的意思,此時雲淡風輕地鬆開手,語氣頗為輕蔑地道:“盛兄,現在是危急時刻,請注意一下分寸……”
“那小子以下犯上,辱罵我,這是在挑釁我們盛家的威嚴,不把他抽筋扒皮,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盛天源黑發飛揚,渾身縈繞著一縷一縷的煞氣,看起來是要動真格了,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司馬田,你居然敢壞我的好事,等回去之後,我必然會登門造訪你的!”
這家夥,刻意把‘造訪’二字念得極重,目光幽幽,像是毒蛇般。
而且,他這也是在刻意針對徐天擇,讓他不要庇護薑浩。
“徐叔,你我同氣連枝,沒必要護著也一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現在讓開,我們還是一家人。”他冷聲喝道,一步步邁出,搬起了他們盛家,要借此威脅徐天擇。
為了薑浩,他已經失去了理智,甚至忘記了盛家人對他的囑咐。
徐天擇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此時毫不給麵子地罵道:“呸,你好大的膽子啊,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你倒是敢威脅起我來了?”
“知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是我罩著,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敢動他?”
盛天源的臉龐在微微地抽搐著,怒極反笑,嘴角挽起一抹輕微的弧度,邪魅地道:“徐叔,你做事之前,可要考慮清楚。就算不顧你自己,但是也要為你的家人,為你的孫女考慮清楚……”
“你的實力或許很強,我無法奈何你,但是對於你的孫女,我若是去找她的話,還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了,如果徐天擇執意要庇護薑浩的話,那他就拿徐冰柔開刀,估計回去之後,會千方百計地綁架徐冰柔。
聽到這話,薑浩的眉頭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而且把目光掃向徐天擇,在觀察他的表情。
隻見這老頭子臉上的表情漸漸消退了,目光也是變得極為悠長,看不出是喜是怒,而且也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