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撇了他一眼,斟酌了一番,緊接著繼續說道:“而且我覺得,他讓人掉包陽岩,肯定不止為了破壞這祭壇這麼簡單,或許還有其他的用意。至於這樣做的用意,我暫時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盡量想辦法,查清楚他們這麼做的用意。”
盛天行深吸了一口氣,邁著緩慢的步伐,輕輕地將那暗金色的石頭放回了原位,隨後背負著雙手,麵無表情。
他看向出口的方向,思索了片刻之後,以嚴肅的口吻警告道:“此事除了我之外,不許跟另外的人提起!”
薑浩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忍不住問道:“盛叔叔,你難道打算不管,任由那個枯竹大人這樣做嗎?”
盛天行深深地凝視著他,搖頭,苦笑著道:“不用擔心,我自然會想辦法,去查證這件事情。讓你不說,是為了你好,如果你敢跟其他人提起剛才的事情,估計早就被人以褻瀆偉人的罪名給關押了起來。”
“枯竹大人在我們盛家中,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關於他的任何事情,都要小心再小心。”
薑浩鬆了口氣,同時有些欣喜地道:“這麼說來,你是相信我說的話,覺得那枯竹不是什麼好鳥了?”
盛天行的臉色變得無比複雜,唉聲歎氣,無奈地道:“或許吧,此事關乎我盛家的存亡,我就算是枯竹大人的信徒,內心中盲目崇拜他,但是為了整個家族,還是必須站在中立的立場看待整個問題。”
最後,他盯著薑浩,謹慎地道:“薑浩,辛苦你了,你為我們盛家付出的一切,我都記在心底,等此事過後,我不會虧待你。眼下,你如果能夠在保持自己安全的情況下,那就繼續幫我調查,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呢,會想辦法,查清楚所有真相。”
薑浩慎重地點頭,心中有些感動,頭一次覺得盛天行是那麼和藹可親。
眼下,他被盛天行委以重任,對於他而言的,等同於跟他們盛家綁在同一條船上,再也不能一出事就選擇逃跑,頓時讓他覺得肩膀上沉甸甸的。
兩人調整了一下情緒,回複了正常的表情,有說有笑,邁著輕鬆的步伐,離開了這裏。
出去之後,盛瑤迫不及待地靠近過來,心癢癢的,忍不住問道:“老爹,你們到底在裏麵做什麼,怎麼還需要羅盤,而且還那麼久?”
盛天行瞄了她一眼,輕飄飄地道:“沒什麼,薑浩修行上有疑惑,我順便指點他一下而已。”
“什麼?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家夥居然讓你親自出馬,實在太可惡了。”盛瑤恨得牙癢癢的,不斷磨著牙齒,朝著薑浩揮舞粉拳。
薑浩負手而立,笑眯眯地看著她,不為所動。
倒是盛天行,立刻擺出嚴肅的姿態,嗬斥道:“盛瑤,不得無禮,我提醒你,薑浩是我們盛家最為尊貴的客人,你不得對他無禮。如果讓我知道,你對他無禮的話,你就等著麵壁思過吧。”
“爹!”盛瑤急眼了,這勢頭不對啊,她老爹怎麼一個勁地偏向薑浩呢?
“混蛋,你說,剛才在裏麵,是不是對我爹灌迷魂湯了,否則他怎麼一個勁地袒護你?”盛瑤憤憤然地道,而且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濃的醋味。
薑浩笑而不語,就看著她暴跳如雷,也不解釋。
他回到居住的地方,跟徐冰柔碰麵,後者也是頗為焦急,詢問他此次的進展。
“放心好了,盛天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明事理,我跟他解釋了一遍,他就信了七七八八,現在已經跟我們是同一條線上的人了。”薑浩興奮地道。
徐冰柔聽完之後,總算是喜笑顏開,至少現在不止他們兩人在奮鬥,還多了一個位高權重的盛天行。這樣的話,對付那個枯竹,也就有了更多的勝算。
彙報情況之後,薑浩眨了眨眼,有些關心地問道:“徐老爺子呢,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徐冰柔笑了笑,頗為高興地道:“他想開了,這幾天在閉關修煉,重新細讀伏羲卦策,想要將這本祖傳的風水寶典參悟透徹。”
這是一個好消息,薑浩也跟著笑了,點頭讚賞地道:“不錯,徐老爺子本就是天縱之資,奈何太過頑固,始終不肯修習伏羲卦策,因此實力比司馬田還要遜色一分。現如今,他如果修理了完整的伏羲卦策,那實力必然會提升一個台階,到時候就算對峙司馬田的話,後者肯定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