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魚輕描淡寫的看他一眼:“破魔花想要嗎?”
我靠,薑浩心中罵娘,這他娘的,怎麼都知道他來這裏幹什麼?不是說藥園嗎?那麼多藥,為什麼偏偏知道他是來取破魔花的?
墨魚似乎看出了薑浩的想法,笑了笑:“嗬嗬,不用驚訝,需要考驗,我也不跟你廢話,過了就給你,不過就滾蛋,我時間少得很,不要在我這裏賴著不走。”
說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還有,不許給我講道理,死乞白賴,撒潑打滾,這些招數我都見多了,不管用,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轉身,對著你身後那一條巷子,原路返回。還有,不要以為我多麼牛氣哄哄的樣子,如果不服,那麼你有本事別來這裏要破魔花。得到一樣,必須要失去一樣。”
老人喋喋不休說完,繼續下棋,跟之前薑浩在林氏宗祠中看見的老頭一個德行。薑浩無語,心想我說什麼了嗎?到現在我說什麼了嗎?他什麼都沒說,反而是這老人一直在說。
可是,然並卵,老人下棋,說好的考驗呢?
“雷厲風行雖然好,但是你下棋之前,能不能把考驗給我啊?”薑浩本來打算辯解一番,但還是強行壓製下了那種衝動。雖然有些受委屈,但還沒有到委曲求全的地步。
這也算一種修行。
墨魚似乎有些尷尬,轉過來頭:“剛才我說的,現在我再加上一條,不許對我指手畫腳的,老夫自有老夫的妙招,還用得著你對我比劃?”
薑浩這次徹底沒了脾氣:“考驗是什麼,你說吧。”
老頭看了看薑浩,得意的說道:“過來,外麵雨大,進來說。”
薑浩撇撇嘴,裏麵也好不到哪兒去啊,亭子上的窟窿一個接一個的,好像水簾洞一樣,好像隻有墨魚坐下的那塊兒地方是完好無損,其他地方全都有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雨水。
站在雨中和站在亭子裏,到底有什麼分別?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墨魚看見薑浩仍然站在雨中,趕緊說道。
薑浩沒辦法,隻好上前。
薑浩來到亭子裏,墨魚仍舊下棋。但是薑浩能夠感覺出來,他來到這小亭子上之後,墨魚對他探測了一番。
墨魚暗中點頭,抬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這考驗不簡單,半個月之內回來交差。我要一個人的人頭,他的名字叫做蒙泰。”
墨魚說完,繼續看著棋盤上的棋局,露出一副思索的樣子:“那人很危險,但破魔花對得起這樣一個任務。去吧,河東縣北。”
薑浩看了看墨魚,心中鬱悶,又等了會兒,不見墨魚說話,便有些無奈的走了。墨魚什麼都不告訴他,隻告訴了他一個地名,這……恐怕還有一些難度。
蒙泰,這人是做什麼的,很危險?
薑浩還沒有做出多遠,便聽見了墨魚的聲音傳來:“別覺得老頭子我拽,因為這破魔花,你去別的地方找不到,當然了不信可以去試一試。”
薑浩身子略微停頓一下,沒有答話,繼續向前走去。
看見薑浩走遠,墨魚下棋的身影看了一眼他:“骨頭挺硬,不過還是得在我跟前吃癟,哈哈,讓那老頭知道了,肯定氣瘋了。”
“你也就能在這方麵氣一氣他了。”小亭邊上,慢慢走上來一個人,赫然是之前在林氏宗祠中下棋的老人。
薑浩達到河東縣北的時候,才知道這裏原來是一片小山包圍中的村莊。地名就叫做河東縣北,站在河東縣北的土山上,薑浩唏噓。
讓老子來這樣的一個人地方殺人,有點說不過去了吧?怎麼也得高大上一些吧?無奈,蒙泰?此人是做什麼的?殺人犯?風水師?一無所知。
薑浩走下土山,走進村子。這裏的生活方式還很原始,看得出來,這裏的人還是很質樸,看見陌生人來,而且穿著比他們身上衣服好幾倍的衣服,都好奇的趕來看。
薑浩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尷尬的氣氛,連忙逃了出來。就在他即將要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遠處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掠過,那道模糊的身影讓他感覺很熟悉。
“古川!”他心中震驚,剛才出現的那道人影,十有八九是古川!因為薑浩識人一向準確。再加上古川的體格和常人有所不同,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來認。
“夜遊神又來啦,夜遊神又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