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浩抓起劍就往房間後麵的空地上跑。
雖然不是酷暑時節,可現在正是正午當陽之時,外麵還是感受得到一點酷熱,不過薑浩絲毫不覺得,現在他隻想練劍。
以前他每天都練劍的,每天練劍的時間還不短,這幾天都沒有練過劍了,隻要一拿劍,薑浩就會忘記很多事情,正如現在他忘記了太陽直射的酷熱,忘記了
未進餐的饑餓,忘記了這是在玄風鏢局,忘記了晚上就要出發送鏢,忘記了現在拿的不是無影劍了…………
劍在手,已經出鞘,在陽光的照射下,隻見薑浩舞出了白花花的一片劍影,地上的影子很短,人影很多,劍影也很短,幾乎看不見。。
薑浩心下大喜,以為自己的無影劍法又精進了。
不一會兒,薑浩就大汗漓淋了,全身似乎慢慢的少了勁道,肚子也接連發出了咕咕的叫聲,這才想起,早上一直到現在都滴水未進了。
“看見薑浩停下來了”東方凱這才鼓掌叫好。
原來他一直都在這裏觀看,薑浩絲毫沒有察覺。
吃完了午餐,東方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紙筆,左手攙扶著腦袋,右手在紙上寫著什麼。
薑浩又練起劍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日落西山,黃昏了。
東方凱和薑浩兩人去了議事大廳,和總鏢頭喝了一杯臨行酒,這是鏢局的規矩,總鏢頭為鏢師送行,預祝鏢師順利完成送鏢任務。
月夜。微風。
一個人趕著馬車從玄風鏢局出發了,三個人坐在馬車裏。
馬是好馬,趁著月色,馬就借著月光漫步前行,三個人也掀開了車簾,欣賞起路上在月光下的美景來。
薑浩這是第一次押鏢,明顯不感覺到危險,隻見他一路走來,腦袋不停的左看右看,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月光下的世界一樣,就像剛出生的嬰兒對整個世界的好奇一般。
以前,他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劍,從來不曾欣賞過夜景,更不曾坐在馬車上一路看月光下的風景。
東方凱也是左顧右盼的,不過他臉上卻不是輕鬆的表情,他一臉的正經,似乎隨時都會有危險降臨一般,需要時刻警惕,以防意外發生。
馬車來到了一片森林的前麵。
森林都是高大的樹木,路幾乎和大道一樣的寬敞,並不十分茂密的樹木縫隙間不時的漏下一點月光,夜景顯得更加的神秘。
東方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馬車似乎也不願意繼續前進了。趕馬的揚鞭催趕,馬又開始前進了。
難道老馬感覺到了危險?難道東方凱感覺到了危險?薑浩卻顧不上這些,隻顧著看那影影灼灼的林間月光,“明月鬆間照”原來就是這幅圖景,還真的有點美感,這是薑浩從爹地的嘴裏聽來的一句。
“停車!”東方凱突然喊出了這句話。馬車幾乎是應聲而止,反應如此之快,令薑浩一驚,這是長期走鏢的下意識反應。
馬車一停,四周一片寂靜,偶爾的蟲鳴聲更增添了安靜的氛圍。
靜的可怕!危險來臨之前的死亡般的寂靜嗎?
凝神一聽,薑浩似乎聽見了林間沙沙的聲音,時有時無,無風的夜晚,沙沙作響的會是什麼?難道真的有人?
一看東方凱,臉上已經完全繃緊,就如大敵當前一樣,莫非他也聽見了沙沙的聲響?
薑浩剛想開口問他,東方凱卻輕噓了一聲,示意別做聲。
趕馬車的人下車,趴下身,耳朵貼在地上。
突然,薑浩感到頭頂有一股殺氣,喊了一聲“危險”,就拽著東方凱和另外一個人跳下了馬車。
一個蒙麵人從樹頂上猛擊而下,長劍貫著強勁的殺氣,看起來沒有留一點餘地。
車篷被蒙麵人記得粉碎,車架子也散落一地,老馬受驚,拖著僅剩的兩根軲轆木頭亂串飛奔,黑布包裹的黑匣子也落在了地上。
東方凱一看鏢物落地,飛身上前,劍已在手,向那蒙麵人直刺而去。
薑浩一看並無他人,也向蒙麵人擊去。
蒙麵人一看兩個人都刺向他,趕緊收身,又往樹頂隱去。
東方凱趕緊拾起了地方的鏢物,並把它綁在了腰間,誓有與鏢物共存亡的決心。
薑浩欲往樹頂追去,可眨眼間,蒙麵人就沒了蹤影,甚至連聲音也沒有了,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樹林裏,無聲無息的,有說不出的詭異。
忽然,又響起了沙沙的響聲,這回響聲不是來自一個方向,而是同時來自四麵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