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挽個高高的發髻,這不就是司馬翔喊做娘親的那個人嘛。
薑浩現在也想她做娘親,想讓她告訴自己這裏的情形,讓她告訴他雙親都在什麼地方。
她自己又怎麼會呆在這裏而不會百花穀,要知道他的兒子司馬翔可煎熬著亂經散之痛,難道這一切她都忘記了,她來到這裏安家落戶了,她在這裏享受榮華富貴嗎?從她背後還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薑浩立馬躲了起來,還好這裏到處都是草叢,要躲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躲起來聽起別人說話來就困難得多,薑浩隻好凝神豎起耳朵來,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了什麼字眼沒有聽見。
男人說:“今天我聽曉說有人說他有承影劍,可是承影劍明明在我這裏啊”
女人說:“會不會是劍的主人,諸葛山莊的二兒子薑浩到了蜀中了?”
男人說:“可惜我兒一個人沒法抓住他,不然就可以找他要劍譜了。”
女人說:“杜總管不用著急,他既然來了,必是要找回劍才會離開的,遲早他會去找你的。”
男人說:“那倒也是,不過我不僅想要他把劍譜給我,最好還能親手教我劍法。”
女人撲哧笑了一下,說道:“杜總管真貪心,這聽起來不太合情理吧,哪裏有要了別人的東西,還要人家喂給你吃的道理啊?”
男人歎了一口氣,“不教我的話,我要了劍法有何用?達不到我的理想啊。”
慢慢的,兩個人都走遠了,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了。
薑浩站起身來,看見他們已經走到了好遠了,隻能看見模糊的背影了。
看起來有兩件事可以確定了。一是承影劍確實在中年男人身上。二是那女人和中年男人達成了一致目標,是利益共同體。
可是他們憑什麼能結成利益共同體呢?司馬翔的亂經散不是杜三七研製的嗎?她不是應該找杜三七要解藥才對啊,見麵應該打得死去活來,彼此互不相讓才對啊。
正當薑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正衝著他咯咯的笑起來。
薑浩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這不是司馬翔的娘嗎?驚嚇的問道:“你,你不是剛剛出去嗎?怎麼又回來了。”
女人還是咯咯的笑著:“我是出去了,可是我又回來了,因為我知道你在這裏,我很好奇你是誰,所以要回來看個究竟。”
“你知道我在這裏?”薑浩想剛才為什麼沒有揭穿呢?
“那當然了,憑我百花仙子,在百花穀幾十年,你躲在草叢裏,我能不知道?我能夠聞出你身上的味,和那草叢的味道明顯不同,我不僅
知道有人,還知道是個男人,剛才杜總管說有個自稱有承影劍的人,我一猜就是你了。”女人還是咯咯的笑著。
“百花仙子?”薑浩自言自語起來。
“沒錯,百花仙子司馬莉,就是我了。”女人不僅鼻子厲害,耳朵還很靈。
薑浩真想問她為何在這裏,看起來很享樂的樣子,可知道司馬翔在家中受盡那亂經散之痛?
“我見過令郎了”薑浩拐著彎想提醒她別忘記來蜀中的目的。
“你沒把他怎麼樣吧?”司馬莉急切的問道。
“我沒有把他怎麼樣,隻是他深受亂經散之痛。”薑浩繼續提醒到。
司馬莉臉上一下就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喃喃自語起來:“是啊,我兒真是痛苦啊,我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受痛,可惜這裏可能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到解藥,而且還不一定,目前最要緊的是拿到無影劍譜”,說完就看著薑浩。
她似乎這才想起來問薑浩要劍譜。
“為什麼要無影劍譜?”薑浩問道。
司馬莉沒有說話。
“我還想要回無影劍呢?”薑浩補充道。
“什麼?你還想要回無影劍?那不行,我第一個不同意”司馬莉不再笑了。
“如果我一定要呢?”薑浩似乎被激怒了。
想想她把我的劍送人了,居然沒有半點悔意,還不準我去奪回,這是哪門子道理,全世界也見過這種事情的發生吧?
“那要問問我手中的鞭子”司馬莉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根鞭子,臉上甚至露出了殺氣,鞭子被抖成了幾段波浪狀態,還啪啪作響,似乎在向薑浩宣戰。
薑浩平生最恨那種毫無理由的動手,凡事遇見這種情況,他向來都不會心軟。今天就是這樣的,哪裏有小偷反而喊捉賊的道理,主人倒
成了賊人,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了,手已經握住了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