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實話實說(1 / 2)

拿十壇就來,東方凱從口袋中掏出一錠銀子,朝那個人拋了過去。那人一件銀兩,眼睛立馬睜開了,人也不再有睡意了,口中大聲喊道:

“好的,二位爺,酒馬上就到,請二位爺先安坐。”

不一會兒,小二就真的搬來了十壇酒,擺在了一張大桌上。平時這張桌子應該是坐十個人,隻是此刻不會有別人,酒也就放在了桌子上。

不用多說,開壇暢飲!

他們一人提著一壇酒,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酒是陳釀,一開壇,酒的香味就撲鼻而來。這麼香的酒,這麼美的月色,本來想以壇當杯,一碰即灌的,隻是浪費了這靜謐的夜晚,所以兩人不約而同的說:“我們還是那碗喝吧?”

小二依據他們的吩咐,拿來了碗,還送來一大盤花生米。

生意人就是精明,聽到他們說要拿碗喝,就知道他們是要慢慢的喝,此時送上一盤香噴噴的花生米,客戶豈有不歡喜之理?

兩人雖然是劍客,可是此情此景,不會舞文弄墨,心中卻也是無限感慨,月光斜照進碗裏,陳放多年的老酒顯得更加透亮,舉起碗,一飲而盡,柔美的月光似乎就裝進了肚子裏,人也變得柔和起來。

花生米炸得恰到好處,少一分火候則無法香透,多一分火候又要燒焦了,整顆都金黃色的,在潔白的月光下宛若一顆顆金色的珠子,合著酒香的香味,混著自己的香味,侵入鼻孔,直入肺腑,兩人都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香噴噴的。

在夜裏,每個人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就是輕鬆,少了白天的忙碌,也少了很多的煩惱,此刻什麼都不用想,輕輕鬆鬆的喝酒,醉與不醉都順其自然,這是他們兩人現在的心情。

誰也不去破壞這寧靜的夜晚,誰也不提過去的煩惱,誰也不提以後的擔憂,隻是喝酒而已,而且是慢慢的喝。

喝一口酒,要吃上好幾分鍾的花生米,脆脆的花生米嚼在嘴裏,發出陣陣哢哢的聲響,此刻這樣的聲響就好像一首動聽的曲子,環繞在兩人的耳旁。

也隻有在這樣的夜裏,才能覺得連咀嚼花生米都能發出那麼好聽的聲音。

花生米一顆接一顆的吃,酒一碗接著一碗,一壇接著一壇的喝。月亮下去了,天漸漸的暗了下來,不知不覺的,人也醉了,真正的醉了,醉的完全不省人事了,此刻要是有人來殺了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幸好這隻是酒店,隻是供客人喝酒的地方。

不是殺人的地方。當人心裏想著事情的時候,想醉卻總也喝不醉,即使喝得頭痛欲裂了,腦袋卻還會異常的清醒,不會覺得醉。每次兩兄弟見麵,什麼都不想,輕輕鬆鬆的喝酒的時候,卻總是不知不覺的就醉了。其實醉人的不是酒,是你自己而已。

兩個人趴在桌上就呼呼大睡了,睡得那樣的沉,沉的日上三竿了都不知道。

日近晌午了,雖然歡聚酒樓的生意絕大部分是在晚上,偶爾白天也會來個客人的。此刻就已經來了一夥客人,約莫七八個,都是青壯年,個個都目光如炬,一看就是武功不弱之輩。

小二一看有客人來了,趕緊把薑浩東方凱他們倆搖醒。

薑浩東方凱他們睡得正沉,感覺到有人搖自己,心裏那個不痛快啊,手一推,就把小二推開了好幾步遠,口中含糊的說道:“走開,別煩我睡覺。”

“還睡覺呢?再睡腦袋都搬家了!”青壯年人有一個大聲的說道。

一聽腦袋搬家,這不是存心找茬嗎?東方凱就氣不打一處來,拍岸而起,口中大聲的回敬道:“誰讓我腦袋搬家的?我就讓他全家腦袋搬家!”說完才抬起頭,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看著那夥青壯年。

薑浩也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了,也把趴在桌上的頭抬起來,看見那夥青壯年。

小二眼看氣氛不對,立馬出來打圓場:“各位爺,來者都是客,這幾位爺,能不能請坐樓上去?”說罷,想去拉大聲說話那個人。

那個人一拳就打在了小二的鼻梁上,立馬鼻子裏就流出了鮮血。小二再也不敢勸了,隻是躲在了掌櫃的櫃台後麵。

掌櫃的一看情勢一觸即發,就從櫃台裏走了出來,抱拳對著這幾位青壯年說:“幾位爺也不知道哪條道上的,今天小的做東,幾位隨便吃,都算在我帳上。”

青壯年裏一個個頭最小、看起來最精瘦的人大聲說道:“我們是孔明閣的人,今天看在免費提供吃喝的份上,暫且饒過那兩個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