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惠和薑浩都興致勃勃的往玄風鏢局進發,他們終於查出了父母的下落了,這是天大的好消息,叫他們怎麼能不興高采烈呢,怎麼能不意氣風發呢?
此刻他們就像是要糖吃的小孩突然得到了糖一樣,心裏的那種高興是掩飾不了的,夏侯惠在八方鏢局的的時候還是愁眉不展的,這時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不僅眉開眼笑,連走路的腳步都覺得輕鬆了。
現在走起路來走幾步蹦幾步的。當然高興的人還有朱靈芸,他嫁給司馬翔的兩個目的終於完成了一個了。
走到玄風鏢局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如果是客人這時候來完全可以用姍姍來遲來形容,李玄風遠遠的看見有約莫二十人,往自己鏢局走來,詫異得很,這麼晚了,會是誰呢?隻是經過呢?還是目的地就是我玄風鏢局呢?
不等他想明白,薑浩他們已經來到了鏢局的大門前了,正待跨門而入的時候,旁邊突然衝出五六個人,手裏拿著劍,指著人群說:
“哪裏來的?”看這模樣,就知道是鏢局的護院,可能今天沒有鏢可走,趟子手就安排來巡視院子了。
五六個人顯然底氣不足,雖然說話聲音很大,手裏的劍也指著人的人群,可是卻不敢真的上前阻止人群前進的步伐。
薑浩隻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我找你們總鏢頭李玄風,沒你們什麼事,你們下去吧,我會讓總鏢頭饒恕你們的。”說完再也不看他們,徑直往裏走去。
李玄風看這架勢估計來頭不小,所以也階梯上走下來了,喝開了那幾位護院。滿臉堆著笑容溫和的說道:“不知各位是何方人士,因何事大駕光臨。”
雖然滿臉堆笑,話卻說得不卑不吭。薑浩也就不想再打啞謎,直接說:“我來找我的雙親,我是諸葛山莊的薑浩,曾經我和東方凱還在你的鏢局走過一趟鏢,你忘記了?
聽聞我的父母都在貴地,所以還請行個方便,我的雙親年歲已高,經不起折騰,讓我們帶回家去照顧。”
李玄風麵露難色,嘴上卻還說道:“各位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會不會是消息有誤?”
朱靈芸於是把他和司馬翔的對話原原本本的模仿了一遍。李玄風看已經無法隱瞞了,話鋒一轉,說道:“李老莊主確實在這裏,可是柳總鏢頭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們務必照顧好二老,如今你們突然就來要人,可是沒有柳總鏢頭的信物,我可不敢做主啊!”
薑浩聽他這口氣,是在故意刁難,所以厲聲說道:“看來這柳總鏢頭對你很重要啊,可是能比你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嗎?”
本以為說這話能把李玄風給嚇住,可是隻聽李玄風淡淡的說道:“要是被柳總鏢頭發現了我背叛他,那一定會活的比死還難受的。相比之下,死又何懼之有。”
薑浩聽東方凱說話這家夥很怕死的,上次一個夜晚抓了他,一嚇他,他就什麼都說了,此刻怎麼會變得如此硬氣了。薑浩心想,可能那家夥隻是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於是薑浩想衝過去先把李玄風抓住再說。
李玄風好像早就知道薑浩要去抓他一樣,趕緊轉身往回跑,跑往他鏢局的議事大廳,薑浩隱約還記得當初接鏢就是在這裏,心裏更加的生氣,腳下更加快了速度。
就在李玄風剛要進門的時候,薑浩一把抓住了他的後領,李玄風再也跑不動了。兩隻腳還在地上不停的往前跑,可是身體卻還是在原地不動。
看見跑不動了,李玄風幹脆全身一軟,薑浩此刻幾乎是提著李玄風了,李玄風的腦袋、手都是自然垂下來的,薑浩一鬆手,李玄風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的癱坐在地上。
臉上絲毫沒有了剛才的硬氣,不過看上去倒也不怎麼害怕,就好像知道了這一刻遲早會到來一樣,隻是一臉的迷茫之色。
薑浩一看李玄風這幅模樣,心腸就軟了下來,心想也許吳霸天對他做過什麼,讓他無可奈何。
於是溫和的安慰道:“如果李鏢頭有什麼難處,不妨直說,今天無論如何要把我的父母親帶走,隻是如果日後你有什麼麻煩,盡管來諸葛山莊找我們,我們知道也許吳霸天威脅過你。
可是我們不怕吳霸天,如果你不介意,大可以加入我們諸葛山莊孔明閣,我們就是一條戰線了,我們一定不會虧待於你,包括你鏢局的所有人,我們一視同仁,把他們看成是孔明閣的一員,團結一心,共同對付吳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