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駒也是一樣的想法,這傻小子把我當白癡;他和霍田不一樣,心中稍微一轉,就把這個想法拋出去了。而且這個小子眼神清澈,不像是愚笨之人;他此舉定有深意,便笑問道:“小兄弟,你打算多少錢賣給我。”
這顆珠子金光璀璨,比起玉鐲上朦朧的光華強百倍,一定是個了不起的靈物,至少不比手鐲便宜。
薑浩剛要開口說話,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老板,你們這有沒有高品質的佛珠?”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牛仔褲軍綠馬甲的嬌俏少女,她旁邊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不經意間掃向少女小荷尖目光掩飾不住的占有欲。
“彩兒,這些所謂古董店都是騙人的;看望奶奶提一盒黃銅搭檔多實惠,佛珠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少女鄒眉道:“不管是不是騙人,奶奶就喜歡這些。米鵬,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回去吧,整天跟著我不累嗎?”
西裝革履的青年米鵬一聽,眼中閃過一道不悅,馬上哈哈笑起來:“怎麼會,我覺得佛珠也挺好的。老板,快點把你們這裏最好的佛珠拿出來。”
霍田胖乎乎的手一攤,惋惜地說:“很抱歉,本店沒有佛珠了,不過佛像倒是有幾個。”
“喂,什麼破店啊,連個佛珠都沒有。彩兒,我們走吧。”
少女咬咬紅潤如玫瑰花瓣的嘴唇,顯得非常不甘心,在青年煩躁的拉拉扯扯下就要離開。轉身卻看見薑浩手中的那個念珠,眼前一亮,走了過去。
“這位大哥,你好。”薑浩的耳邊,脆如黃鶯的聲音響起,他聞聲便覺心曠神怡,轉過頭去是個小美女。
“小妹妹,有什麼事嗎?”
少女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大哥,您的念珠真好看。”
“你也覺得好看,我剛才五百元買的。”
米鵬看到彩兒和別的男人說話,頓時妒火中燒。再一看,這孫子竟比我帥,覺得壓力山大,有種後院著火的危機感。彩兒說話慢聲細氣,從小就是鄰居,她從來沒和我這樣說過話;該死的混蛋,頃刻之間,薑浩就在他的心裏打上了淫賊、惡棍、流氓、騙子、小白臉種種惡毒的標簽。
忽然,米鵬陰沉的臉上笑起來,他看到了薑浩身上一個致命缺點,穿著一身地攤貨,一副窮酸鬼模樣。長得帥又如何,草包一個。我可是成功人士,高級白領,理了理自己的領帶,雙眼帶著鄙視,昂頭走上去。
“大哥,您能不能把這串佛珠轉讓給我,我出雙倍的價錢。”小美女伸出兩根水蔥般的手指,可勁的點點頭。
“不行啊,這串念珠我要賣給這位大叔。”很好說話的薑浩話鋒突變,毫不猶豫的拒絕。
米鵬鼻孔朝天地走過來,眼角掃了薑浩一下,冷哼一聲:“我出十倍的價錢,這串念珠我買了。”
薑浩撇一下嘴,哪來這個傻缺,沒看到旁邊小美女一副我不認識你,給我個地縫鑽下去的樣子。對這種人也犯不著生氣,權當禮讓殘障人士了。
“對不起,我說了,要把念珠賣給這位大叔,其他人不賣。”
米鵬一副嘲笑的腔調:“哼!無聊的自尊心,掩飾不了你的自卑。”他轉而向且駒仰著臉說道:“唉,這五千元給你,他把念珠賣給你了,你再給我,還能賺個一兩千的差價。”
且駒麵色古怪,好久沒被人用‘唉’稱呼,一時真有點不習慣,他還是禮貌地微微頷首說道:“很抱歉,我並沒有轉賣任何物品的打算。”
“五千嫌少,我給你一萬。”說著還瞥一眼薑浩,故意搖了搖手腕上的金表,心中冷笑,小子,跟我比,我可是社會精英、成功人士。識相點就往後退,不覺得和我站一起很寒酸嗎?跟我搶女人,就憑你。
米鵬得意洋洋顯擺,以為贏得美女傾心。渾不知彩兒低著頭紅著臉咬牙切齒,死米鵬,腦子壞掉了。我怎麼跟你這樣一個人出來,太丟人。下次一定把你甩掉,本姑娘再也不要你跟著我了。又偷偷看一眼薑浩,這個帥哥不錯,風度翩翩,從容淡雅,要是做我男朋友就好了。呸呸呸,死彩兒,發什麼春,才見一麵而已,羞不羞啊。
與上躥下跳、手舞足蹈的米鵬一比。唉!暗暗搖頭,同樣是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且駒被說的眉頭鄒起,淡笑:“一萬我也不買。”做出一副我不會買的,你不要浪費時間的樣子。
米鵬隻顧妒火中燒,一點沒注意道:“喂,你不要太貪心啊,一萬足夠你賺七八千的差價了。”最討厭這些臭烘烘的底層人了,比這更討厭的貪得無厭的臭烘烘。老頭,看我鄙視的眼神,你難道不羞愧,羞愧的話趕緊把念珠送上來,也許在我的眼睛裏你的形象稍微改觀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