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薑浩此時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思緒沉落在宿命的漩渦之中,不知所以。仿佛之間,他好像有看見了金老和鐵老栓站在一處高可觸天的峰luan上,對他露出清淺的笑容。這一瞬間,他仿佛老去了所有的年華,頓悟了十世。
一片朦朧的青光掠過薑浩的眉心,他的眉心處就突然浮現出一枚金色的烙印,烙印恍若天地道義,散發混沌神光。
他麵色略帶疑惑,但此刻,那金光已經逐漸蔓延,將他籠罩在內,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金光散去,仿佛天地就散於天地之間。
嘩啦,嘩啦……
屋內戲水聲和女子嬌笑聲隱隱傳來,一身小二粗布麻衣打扮的薑浩,雙眼古靈精怪轉動一圈,看準走廊沒有他人,身子靈活的閃進充滿花香的屋內。
從袖子裏拿出一把花生,瀟灑的扔了一顆進嘴裏,薑浩一陣咀嚼趴到百花樓的窗前,手指沾了點唾沫,眼中閃過一絲weisuo的精光,悄悄在窗戶上捅出一個小洞。
嘩啦,嘩啦……
薑浩兩隻小眼睛都快看直了,嘴裏留著哈喇子,笑道:“這幾個花魁真是有料啊,比起地球上的大明星也是不差。”
百花樓顧名思義是古時候的風花雪月場所。
屋子裏幾個花魁用鮮花泡澡,一邊搓洗身體,嘴裏嬌笑連連,其中一個個子小一點的話最多,隻聽她到:“大姐,你聽說了嗎最近我們青牛城來了一個大人物,連城主都陪著他。”
被叫大姐的花魁嬌笑一聲,笑道:“小妹消息倒是靈通,姐姐考考你這位大人物是什麼來頭,姓什麼來青牛城做什麼。”
薑浩無聊的往嘴了丟了一顆花生,對花魁的話沒有任何興趣。
小個子花魁說道:“我聽王元外說那個大人物是來自三清派道士,據說這個道士能夠騰雲駕霧,姓白城主叫他白大仙,至於大仙來我們青牛城做啥小妹可就不知道了。”
薑浩身軀一震,正聽到關鍵處,耳朵突然一陣巨疼,轉頭看去嚇了一跳,掌櫃那張蠟黃老臉一臉怒容對著他,薑浩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拱手說道:“周掌櫃你聽我解釋,我可不是曠工,我是擔心小姐們的水涼了,這不站在門口候著嗎。”
周掌櫃深深看了薑浩一眼,看的薑浩渾身發涼,這才扯著公鴨嗓子說道:“文伯這是第幾次了,這個月你的工錢是不是不想要了。”
周掌櫃如數家珍將薑浩這個月做錯事情提出來,歎了一口氣說道:“文伯啊,我這裏是要做生意的,養不下你啊,你走吧。”
薑浩愣了愣,看著周掌櫃一副我也是沒辦法的苦澀嘴臉,怒道:“周掌櫃你什麼意思,太不厚道了,現在趕我走,是不是不想扶著個月的工錢。”
周掌櫃做作咳嗽一聲,一臉委屈說道:“文伯你誤會我了,其實百花樓很多人都對你有意見啊,很多小姐遭你偷窺,飯堂每天被你順手拿了不少的東西,這花生是你今天拿的把,快點把這身衣服脫下來,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薑浩如遭雷擊,這個黑心商人太可惡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眼中閃過一絲皎潔。薑浩冷靜下來後,在地球曾是小白文中毒者,深知自己小胳膊擰不過他這個大腿,為了少收這些皮肉之苦,冷哼一聲薑浩瀟灑轉身就走。
薑浩出了百花樓,就花了十個銅板買了一葫蘆的酒水和兩個包子帶著東西出城,在郊外尋樂一顆大樹對著城門蹲著。
冷風吹過,孤身一人的薑浩想過了哪兩個花魁也不知道白大仙來青牛城做什麼,但白大仙早晚會把事情做完,到時候他會怎麼樣,當然是要出城,所以薑浩準備守株待兔。
一連等了兩天,都沒遇到道士打扮的人出城,這幾天薑浩都是買上一葫蘆酒水和幾個大饅頭,蹲在郊外的樹下。
薑浩洞若觀火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修仙能夠長生,還有大神通能夠移山填海,薑浩不想一輩子渾渾噩噩度過,所以也不去工作咬牙堅持下來。
突然一隻邋遢的大手按住薑浩肩膀,把他嚇了一跳,皺著眉頭喝到:“哪來的野乞丐,去去去到一邊去別找晦氣,爺爺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這個乞丐長得十分駭人,一張蠟黃的大臉左眼隻剩一個黑漆漆的窟窿,鼻子卻掉了一半,好似被野獸啃了,年齡大概三十多,身子佝僂穿著黑色的破袍子。
乞丐渾然不在意的坐到薑浩身旁,那隻昏黃的獨眼盯著薑浩手中酒葫蘆,笑道:“後生,你的酒水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