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撈隊員距離水平麵也就五六米的距離,他已經能夠清晰的看見水麵上折射下來的陽光了。他內心一陣狂喜,希望就在眼前,他馬上就能見到刺眼的陽光,脫離水中的地獄。
然而,遺憾的是這五六米的距離,卻永遠成為他生命當中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黑仔一隻手伸到打撈隊員的氧氣瓶上,用力向下一按,借助慣性繼續上浮。另外一隻手抽出潛水匕首,猛地插入打撈隊員的後頸處,幹淨利落的了解了他的性命。
緊接著,黑仔從身上拿起超聲波信號發射器,向快艇上的軍用筆記本發射出預先設定好的信號。
快艇上的阿華看到信號後,當即衝著遊艇上大喊:“遊艇上的兄弟,你們的打撈隊下去這麼久了,還沒打撈上來。需不需要我也下去幫幫忙啊?”
遊艇上的周思遠一聽這話,皺起眉頭說:“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搞定。”隨即,又忍不住起身,想站在船舷上看看。坐在一旁假意品酒的薑浩,豈能聽不出阿華發出的行動暗號。
當周思遠快要經過他身邊之時,他迅若閃電地把香檳酒杯在桌上敲碎,捏著光溜溜的杯腳柱子縱身躍到周思遠的身旁,周思遠瞪大眼睛,還未反應過來。薑浩已經一招鎖喉,將鋒利的玻璃杯腳抵在周思遠的脖子上了。
站在船舷處的保鏢聽到身後的動靜,紛紛轉身拔槍指向薑浩。
薑浩毫無懼色的笑著對周思遠說:“周先生,您這下明白了吧!之前我們幾個上船的時候,你對我們的搜身是多麼沒有意義,在我們這群人手裏,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成為殺人的武器。
我向你保證,我不是綁匪,也不想傷害您的性命,隻是想問您幾個問題而已。你放心,我以我在主麵前的誓言擔保,我不會殺你的。所以,現在讓你的保鏢們把槍放下吧!我的肌肉神經可比他們的子彈快多了。”
周思遠一聽此言,無奈地歎息道:“都把槍放下吧!”眾保鏢無可奈何,隻好按照老板的吩咐,全部彎腰將手槍放在甲板上。
旁邊的阿華和A組成員走了過來,阿華拾起一把手槍,就往遊艇控製室走去。A組成員們則紛紛把這些手槍全部踢入海中,然後,像提小孩子似的,抓住保鏢們的皮帶,一手一個,往大海裏扔。
於是,“撲通!撲通!……”如同下餃子一般,甲板上的保鏢悉數落入海中。
薑浩看著他們清理幹淨保鏢之後,方才對周思遠陰冷的說:“周先生,我需要帶您去一個地方小住幾天,然後問您一些問題。問完之後,我會親自送你回家,保證你無性命之憂。
所以,你大可把你的心放入肚子裏,踏踏實實的配合我們,現在我們需要你打一個電話給家裏說要出海幾天,同時再打一個電話去公司,也照這麼說。你明白嗎?”
周思遠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忐忑不安的點頭說:“好!我這就打,希望你們遵守諾言,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看著周思遠十分配合的打完電話,薑浩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頓時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對眾人說:“任務完成,我們回安全屋!”
而殊不知,遠東市區邊緣地帶的一處工廠中,卻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那響聲似乎隻是在一定範圍之內爆裂,而工廠四周卻毫發無損,就連田邊的一株狗尾巴草,都在隨風搖曳。
“薑浩的天劫已過,是該要讓他奔赴最後一場的修煉了,這一次,將成為永恒,我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哈哈。”
一名身穿金甲金衣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得意的笑道。
旁邊一名略顯佝僂的老者,不屑的看了看他,並沒有說話,但後來實在是有點忍不了這老頭的囂張跋扈勁兒,反駁道:“是我功德圓滿,好不好?你這老頭,還真的是會占便宜啊,也不嫌害臊!”
金甲錦衣老者仰天大笑:“哈哈,反正薑浩這一次,哈哈。走吧,不浪費時間了,哈哈!”
然後在那佝僂老者鄙視萬分的眼光下,金甲錦衣老者得瑟的走出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