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這才知道那個和他有著一樣名字的人也許是這些捕快們的捕頭。
楊風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個捕頭,立刻他就感覺到他的眼神裏似乎有一種能夠穿透人靈魂的力量,好像能夠看穿別人的心思一樣。
楊風一向玩世不恭,一切在他眼裏似乎都是過眼雲煙,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隻想按照自己的原則辦事,但是此刻卻被這個人看得有點不自在的感覺,他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越是這樣,楊風越覺得好奇,何況這個人和自己同名,所以楊風決定要好好的去認識一下這個人。
於是楊風收回了自己的那把紫色的劍,想要轉身離開,因為想要了解這個人當然必須是秘密進行,眼前他的任務是保護縣令,當然不會和自己有過多的私事糾纏。
可是一把佩刀攔住了楊風轉身離開的路。
“就這樣走了嗎?”那人說。
“不這樣走,難道要留下腦袋嗎?”楊風問。
“腦袋倒是不必要,但是身份還是驗證吧?你衝撞了縣令,又豈能輕易離開?”那人說。
“我沒有衝撞縣令啊,我隻是提醒縣令不要破了自己定的規矩而已,縣令整天忙大事,對一些小事情忘記了也在情理之中,我隻是幫縣令想起來而已,這樣就保住了縣令的名聲,你們不感謝我,反而要怪罪於我,你問問你們的縣令,這是何道理。”楊風不想今天就起了正麵的衝突,他要保留機會認識那個和他同名的人。說完轉頭看向縣令。
縣令又怎麼會不明白楊風這是在給他台階下,於是連忙點頭道:“對對對,我隻是提醒姑娘給我倒酒,她是新來的,可能有點怕我,被嚇壞了而已。”縣令又恢複了滿麵春光的臉色,“姑娘莫怕,慢慢就習慣了。”
縣令都這麼說了,楊風又收起了劍,捕快們自然也不好再追究了。
楊風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慢慢的喝著自己的酒,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和楊風一起的那個人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你看我像受傷的人嗎?”楊風聳了聳肩,笑著回答道。
縣令被這樣一鬧,喝酒的興致也沒有了,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離開了醉仙酒樓。捕快走在最後麵,在走出大門的那一刻,楊風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眼神正瞧著自己,抬頭往大門那邊瞧了一眼,果然那個捕頭正瞧著自己,兩人四目相對上,楊風打了一個寒戰,就像是一個穿著厚厚盔甲的戰士盔甲被擊穿了的那種感覺,再也無處躲藏了。楊風很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每次捕頭看自己時就有這樣的感覺。他是捕快沒錯,但是自己並不是賊啊,這種感覺越強烈,楊風的好奇心就越強,他發誓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那個捕頭究竟是個什麼人,眼神怎麼會那麼的犀利,就像是能夠洞穿一切隱藏起來的東西一樣。楊風知道自己喜歡用玩世不恭來掩飾自己真實的一麵,但是從來沒有這種被這麼徹底的看穿了的那種感覺,莫非這個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不成?又或者是天生的敵人?楊風抓起酒壇,滿滿的倒了一碗酒,一仰頭,就把酒喝幹了。“趙兄,我們走吧?”楊風就和他朋友一起離開了醉仙酒樓,一股濕冷的風吹來,楊風的右手放在腰間,正低頭整理自己的上衣,紫色的披風被收了起來。
追命堂的事情還是毫無頭緒,冤有頭,債有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是追命堂在哪裏都不知道。
楊風懂薑浩心中的苦,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拉著薑浩來逛街。
雖然薑浩沒有心思逛街,但是呆在家裏肯定沒用的。
薑浩和楊風就下了山,來到了繁華的街道上,希望能夠遇上一些線索。
街上人頭攢動。
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引起了薑浩的注意,是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一襲白褂,手舉一根木杖,木杖的頂端掛著一塊白帆,白帆上大大的寫著一個“測”字,臉上卻沒有一般算命先生的那般狡黠,相反卻氣宇軒昂,天庭飽滿,如炬的眼神裏透露著智慧的光芒和自信的神態,沒有一絲皺紋,也沒有一塊多餘的肉,絕不是那種遊手好閑之人,看上去倒像個習武之人,看他的手指也是精瘦而有力。
本來街上遇見算命先生並無不妥。算命嘛自然要去人多的地方。
不過薑浩看這個算命先生卻和一般的不一樣。
普通的算命先生一定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打扮,恨不能把自己扮成神仙,這樣生意才會好,可是這位先生雖然也模仿一般的算命先生,可是眼神卻不對。因為他的眼神沒有在人群中轉悠,而是直奔他們兩個人而來,像是特意衝著他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