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今天說過每章節不會少於3000字,當天更新不會低於1萬,可是由於前兩章節的文意所限沒法破開段落,因此後麵這章一次更新4200字補回漏掉的字數,草草說話算數,人要講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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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黑夜再次降臨,白天還隻是小雪飄揚,晚上就變成了大雪紛飛。呼嘯的北風夾雜著鵝毛般的大雪吹打著大地,早已冰凍的地麵再次堆積起一層薄薄的雪層,而且隨著密不透風的大雪紛紛揚揚,雪層在以極高的速度增加著它的厚度——今年不僅天冷,而且雪大。黑暗中的責任林在“嘩嘩”巨響,室外的氣溫伴隨著大風雪迅速降低到零下二十多度,對於河北這片遼闊的地域來說,這個溫度已經算是世紀低溫。
車庫外兩堆草垛已經變成了雪垛,黑夜中的小加油站也已經被大雪層層覆蓋,地庫外麵已經是一片滴水成冰的苦寒之地,這個冬天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冤魂;不知道多少逃過喪屍之口的幸存者要死在這苦寒之冬。
與外麵苦寒世界不同的是,小加油站的地庫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寬大的空間裏,一圈從工程車上卸下來的座椅圍著一個鋼板加鐵棍焊成的桌子;在昏黃的台燈照耀下,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大一小兩個閃耀著亮亮油光的盆子:大盆子裏是半盆榨菜、野菜炒火腿腸片,小盆子裏是黑乎乎的鹹菜丁,兩個盆子冒著騰騰的熱氣夾雜著濃濃的炒菜香味。五個餓狼一般的人坐在座椅上捧著粗瓷大碗拚著命地夾著菜。
扒拉一口噴香的大米飯,夾一筷子榨菜絲火腿腸、就一口鹹菜丁,不時地拿起手邊的牛奶袋子嘬一口;五個人邊哭邊吃,苦澀的淚水、心酸的汗水、噴香的白米飯夾雜在一起是如此酸楚——對於小半年沒有正兒八經吃過飯的人來說,還能在有生之年吃上大米炒菜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我TM的都吃三碗了這肚子咋還感覺空空如也?剛才吃的飯都跑哪去了?”許書成拿著鍋鏟刮著盆子底,整整一鍋6斤大米飯已經見底了,但是眾人仍然沒有飽的感覺。
“行了,少吃點吧。一次吃太多對身體不好。”李若琳拽下許書成拿著的盆子,然後看了看手中的粗瓷大碗說道,“是哦,我都吃了兩碗了也感覺肚子裏沒什麼東西一樣。”
“身體長期缺乏能量,對於營養的需求十分旺盛,我們一邊吃著、胃部一邊消化著,腸子一邊吸收著,自然感覺不到飽。”金雨堂扒拉完最後一口飯放下碗說道,“當初我們進行體能訓練的時候,一頓飯每個人都是成斤成斤的吃飯,但是人的胃才多大?最大不過裝2升東西,那麼多飯都跑哪去了?自然是被迅速吸收掉了。”
“照這樣吃下去,不出一周就吃不了這麼多了;一個冬天保證咱們能恢複體力。”鄭遠清喝著牛奶說道,“如果咱們有肉的話,我們會恢複得更快,咱們現在需要大量的蛋白質——對了若琳,咱這一趟打了多少糧食?”
“大米200斤;麵粉100斤;小米60斤;大桶食用油兩桶;方便麵12箱;榨菜6箱;牛奶31箱;火腿腸16箱。”李若琳一邊吃著飯一邊如數家珍地說道,“還有香煙、牙刷、牙膏、香皂、衛生紙什麼的一大塑料袋,我沒數。”
“這些東西不足以我們過冬;改天還得去一趟。不然的話後半個冬天又得挨餓,唉,吃不上飯一點力氣都沒有,扛個槍肩膀都發疼。”許書成摸了摸被震得青紫的肩膀說道。“對了,今天見得那群劫匪為什麼沒有餓得變形?地上的武器咱們也見了,按理說他們最多在村口的農宅晃蕩一圈,打來的糧食肯定不夠他們保證體力,你們看他們的臉色除了菜黃點,根本不瘦——他們的營養從哪來的?我不相信他們能像我們一樣進入村子的腹地。”金雨堂突然說道。
“是的,這就是明顯的不合常理之處;以前咱們沒進過村子,不知道進村子這麼難,就想當然地以為隻要搜刮幾個農戶就能吃飽;但是現在看來這不正常,這些人根本沒有重型火力,村子外圍的農戶能搜刮多久?夠這十幾條壯漢吃多久?現在不比得和平時期吃素都能有勁,在末世的環境下必須保證足夠的肉類攝入才能保證強壯的體力,但這末世哪來的足夠的肉?打獵?絕對不可能——那麼,他們的肉從哪來的?”鄭遠清分析道,隨著邏輯的推理越來越深入,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