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清五人藏在崗樓下的旮旯裏、草叢中,彼此相距不遠。這裏應該是警戒死角,周圍的巡邏兵似乎對牆角的黑暗有種深深的恐懼,好像突然能從黑暗中撲出一頭喪屍來一樣,巡邏到這裏的士兵有意無意地繞開這裏,幾個膽大的也是咋呼兩聲做個樣子然後趕緊跑開。
進入大院四人才發現這裏竟然還不是真正的核心,這裏僅僅是以前駐軍總部外圍的居民區,這裏不僅有一棟棟的平方,二層的小樓也不少見,甚至還有以前的飯店、零售店、網吧的牌子掛在小樓上,穿過這居民區後才是真正的司令部。
“我擦,我說昨天在外麵看見了怎麼感覺不認識呢;這是啥時候壘起來的?”劉偉罵了一句。
“我也以為他們可能改建了一些建築我認不出來了呢;原來他們重新建了一道圍牆把一部分居民區圍了進來。”邱國興看到這裏的建築才敢到有些熟悉。軍區的圍牆都一個模式,磚頭牆、鐵絲網、門崗什麼的,邱國興劉偉他們是陸航的,成年累月的還不定往這裏來一次不來呢,記不清也難怪。
“我說外麵那根本不像一個村子,怎麼都是平房,村子再窮總有幾個富戶吧。原來富戶的房子都被征用了。”金雨堂這才明白了怎麼回事。
被圍進來來的居民區同樣是黑漆漆的一片,現在應該是宵禁時候。居民區之間的柏油小路比較幹淨,這裏應該住的是某些家屬親戚什麼的。看著街上空蕩蕩的,原來外麵戒備森嚴就是給人看的,他們沒那麼多精銳護衛這麼大一片區域,僅有的巡邏兵可能也抽調到前線去了;雖然這裏號稱一個團的編製,但是大家都知道和平時期很多部隊並不滿編,加上吃空餉的、屍亂中死去的,現在這個團的兵力算上臨時征召的退伍人員,能參加戰鬥的人員不會超過3000人,這裏空蕩蕩的也合情合理。
五人很容易地通過了這片區域,路上隻有幾隊巡邏兵,人數之少根本無法巡邏這麼大一片區域,估計也就是做個樣子,撐下架子。
前麵就是原駐軍指揮部,就是現在所謂的“皇宮”,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這麼正式對外稱呼,但是外麵估計已經這麼喊上了,邱國興他們四個都這樣喊。看了下指揮部的占地麵積,鄭遠清估計那些女孩可能不在這裏關押,應該在外麵的某個小樓裏關押著;因為原駐軍指揮部的占地麵積實在太小了,還有家屬院、食堂、辦公樓什麼的,他們會騰出來一個很大的房間去關押這些女孩嗎?換做鄭遠清他絕對不會,因為那些女孩比起機密文件、保衛人員、武器彈藥什麼的要輕得多。
“抓幾個舌頭問問。應該就在這些小樓中,或者倉庫附近。”鄭遠清低聲說道。
鄭遠清指著一隊四人的巡邏兵衝大家點了點頭,眾人表示明白;當這隊巡邏兵懶懶散散地走近後,五條人影從黑暗中撲出,還沒等驚呆了士兵喊出聲來,就被捂著嘴拖進了草叢。幾個兵還想掙紮,可是鄭遠清三人的力氣何其之大,單論力氣特勤大隊的都未必比得上,很快四個兵就老實了。
“哥們,女孩是他們的,小命是自己的。咱們不為難你們,說出來那些女孩關在哪,怎麼去,今晚的事情和你們無關。如果還想為某人盡忠的話,用不著等中央的平叛大軍開來你就已經先死了。”鄭遠清一個完美的頸鎖鎖住一個兵的脖子,隻消稍稍一使勁,就能讓他的頸椎脫位或者折斷。
頸鎖中的兵拚命點頭,鄭遠清粗壯胳膊已經讓他憋得臉色通紅,堅強不屈?死不開口?傻呀,啥年代了,為了人家的千秋大業、姑子老婆的把自己命搭進去不是傻是什麼?
“在......在前麵的農家樂裏關著呢;一樓是警衛,二樓三樓百多號人都在舞廳裏關著呢......”那個兵竹筒倒豆子般地說道。
“行了,你閉嘴;來,你說。”許書成讓那個兵閉嘴,讓自己箍著的兵說話,“裏麵的兵力配備,火力,怎麼走,都說清楚。”
鄭遠清不想為難這些兵,所以讓他們四人每個人都說了一部分信息,這樣的話他們四人互有把柄讓對方握著,想告密的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能把自己也陷進去。
“很好,先睡一覺吧。辛苦了。”鄭遠清胳膊緊縮,被箍著的兵頓時上不過來氣,很快他的大腦就因為缺氧而暈了過去。
五人把暈過去的巡邏兵捆好堵上嘴,撿起他們的軍帽帶上,大家穿的都是屍亂前的陸軍製式軍裝,連衣服都不用換,扛上槍,裝出一副邋遢的樣子跟沒吃飽飯似的向農家樂晃蕩,劉偉則藏在陰暗處跟著負責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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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另外一個四人巡邏隊擦肩而過後,四人接近了一個寫著“農鄉風情”的建築物前,這農家樂裝修的還挺好,一個大大的院子,裏麵是一個三層小樓,聽這名字和這裝修就知道這地兒以前就不是什麼幹淨地方。把人都關在這裏——聽著後麵的鍋爐還在轟轟的悶響,暖氣依然在供應,鄭遠清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