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後跟我走。”鄭遠清的眼睛散發出幽藍的光芒,似乎他體內隱藏著的物事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他的語氣充滿霸氣甚至粗暴,完全是一個強大的男人麵對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一樣有著不可辯駁的氣勢。雖然他知道現在有些交淺言深,他還不能就這麼信任一個邪性的女人,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那種信任的感覺完全不受控製,難不成自己就喜歡這特殊的女人?李若琳發色泛紅、性子剛烈似火,龍鈺發色烏黑、性子淡若仙子,還有眼前這個發色紫黑、邪如妖魅的女孩,自己好像就和這樣的女人有著天生的共鳴。
“嫣~~雲。”女孩緩緩地睜開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藍色的瞳孔散發著淡淡的紫光,衝著鄭遠清回眸一笑,眉目傳情間帶著一股勾人魂魄的詭異之魅惑,所謂女鬼勾人,也就是此等嬌媚吧?
“今後我隻屬於你,八荒火龍,你想攆都未必能攆得走燭九陰哦!”女孩伸出雙手掬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擰幹淨水款款地躬下身子、鑽進狹小的沙土洞。
“這算是訛上了麼?”鄭遠清此時回過了神,這也太快了吧?真當演電影呢?
...
天空越來越黑,大雨一直未休,淒厲的北風呼嘯而過,仿佛天地間的冤魂在哭訴這慘無人道的世間;小小的沙土洞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美麗而詭異的女孩穿著鄭遠清那件烘幹了的迷彩服上衣坐在一堆幹草上,****的雙腿緊緊並攏側盤著蜷在身下,一雙側盤在一起的修長小腿擋住了女兒家的私密處,一隻纖長的大手捏著一條烤熟了兔腿,另一隻手拿著一袋撕開了口的90壓縮餅幹,小巧的櫻唇輕輕地咀嚼,不急不躁,沒有餓了很久的人那種狼吞虎咽。
經過女孩簡短的敘述,鄭遠清明白了自己判斷的果然不錯,那個傳說竟然不止流傳於市井,還流傳於江湖道。
江湖道,並不隻存在於小說之中;也不僅僅是電視劇上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種地下勢力,就像太極的陰陽兩麵一樣配合著中央ZF維護著國家的平衡與穩定。黑社會根本無法和江湖道同日而語,充其量隻能算是江湖道最底層的末枝。江湖道是中國社會特有的一種存在,而江湖道的代表就是眾所周知的——洪門。
在市井中曾經流傳著一個傳說,隻有至邪至陰的女人才能紋得起燭九陰;隻有至剛至陽的男人才能扛得動八荒火龍,就像白虎配青龍一樣,這兩種人如果能相遇就像幹將莫邪換劍聯姻一樣是天生的絕配。而能扛得動燭九陰的女人,絕非一般男人敢染指的,這種女人隻屬於一種人——殺手,而且是被江湖門派從小訓練出來的殺手,就像古代的日本忍者一樣,有著巨大的威力卻終身得不到承認,從生到死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工具而已,聽著很酷很有型,實則卻有著淒慘而悲涼的人生。
鄭遠清在部隊裏聽說過這個說法,但他不是江湖中人,這個傳聞也就和“能扛得動關二爺的人定然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一樣都是道聽途說。至於八荒火龍,當年的鄭遠清還是很珍惜小命的,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扛得動八荒火龍,但是自打有了母體護甲和生物發動機以後,鄭遠清突然有了一種舍我其誰的氣概,他突然覺得自己扛得動八荒火龍,於是就把母體變成了八荒火龍樣的紋身。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傳說竟然是真的,而且就像青龍白虎一般深入人心,以至於嫣雲看見他的紋身後毫無理由的就敢相信他,女人畢竟是感性的,而且嫣雲來自於江湖道從小受這種說法的熏陶更是深信不已;但是自己竟然也會毫無理由地相信一個陌生女人,還是如此邪性的一個女人,鄭遠清突然覺得很多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
“我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害羞呢?我可是一個陌生男人啊。”鄭遠清苦笑著轉動著八一刺烤著一片兔肉,一邊啃著手中的壓縮餅幹一邊問道。
“嘻嘻!都被你打屁股了我還需要害羞麼?你是我男人啊!”嫣雲高興地搖了搖頭,狹長的丹鳳眼中是無盡的幸福。殺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愛恨情愁,但是很少有殺手能擺脫這種命運,更多的是終其短暫的一生一直作為一個工具而存在,直到死亡,然後像件破舊工具一樣被拋棄。嫣雲懂得,作為一個“工具”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撒嬌的懷抱簡直就是老天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