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先打預防針,這章寫得比較血腥,大家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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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四個哨兵,鄭遠清示意嫣雲隱蔽身形跟著他,他拿起八一杠“嘩啦”一聲上膛頂火,大大咧咧地朝剩下的幾個哨兵處走去,幾聲微弱的頸椎骨折聲和兩聲槍響過後,四個冤魂曝屍荒野;清脆的槍聲根本驚不醒被迷香麻翻了的其餘士兵——殺伐征戰就是這麼殘酷,太多太多的人為了決策者的意誌而喪命,這就是棋子的命運,可是這個世間誰又不是棋子?
“迷香能撐多久?”鄭遠清抬頭問道身邊的嫣雲,別說,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猛地竄出來一個這麼高的影子誰不害怕?以前見鬼都是遠遠的,這猛地一到身邊再膽大的人也會害怕。
“起碼明天中午他們醒不過來,你可真膽大,穿好衣服才出來,要我的話點著火我就竄出來了。”嫣雲摘下肩上的八一杠遞給鄭遠清。
“沒事,睡得跟死豬似的。今兒不殺他們,救人要緊,明天夫君給你報仇,這兩天誰欺負你了我讓他十倍的換回來。”鄭遠清接過那條用慣了八一杠背上,雙眼閃動著冰藍的光惡狠狠地說道,然後大步走向關押著其他幾個警衛的屋子。
給我報仇?有人疼了麼?嗯,有人疼了,你個傻大個嫣雲也終於有個男人疼了!嫣雲愣了一下,她感到自己的心突然間劇烈地跳動著,眼眶也開始濕潤,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是一種火熱的滾燙,多少年沒這麼火熱過了?哪怕是在男人麵前一絲不掛她也沒有臉紅過、熱過。
對於一個曾經的“工具”來說,能得到一份尊重和疼愛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而且這份疼愛是真誠的、真摯的、無條件的,絕對不同於她每次完成任務後得到的虛情假意的疼愛,這對於嫣雲來說是多麼珍貴,珍貴到她願意用生命去守護。
嫣雲抹了把眼淚,輕輕地抽泣了兩聲緊走幾步攆上鄭遠清,乖乖地跟在後麵,現在還不是撒嬌的時候,還有幾個同伴正等著他們呢。
...
“吱呀”一聲,破舊的木板門發出刺耳的咯吱聲,鄭遠清輕輕地推開了屋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藥水味撲鼻而來。盡管在屋外已經盡全力平複自己的心氣,但是聞道這股氣味鄭遠清還是麵部痙攣般的抽搐,手中的強光手電在哆嗦,鄭遠清努力了幾次都不敢打開開關;雖然屋子裏是無盡的黑暗,但是在黑暗中會有什麼,他憑腦袋想都能想得到。
“要不我來吧?”嫣雲從後麵輕輕地搭住了鄭遠清的肩膀,她明白,這種慘烈的場景他沒見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要比屍山血海更讓人怵目驚心。
“不,我來。”鄭遠清的臉抽搐了幾下,努力克製住自己想殺人的衝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哢嗒”一聲擰亮了手電。這種事情以後還會很多很多,他必須適應,必須麵對,必須做到目視而波瀾不驚,逃避和衝動隻能壞事,他的字典裏沒有“逃避”和“衝動”這兩個詞語。
兩束燈光亮了起來,潮濕的屋梁上、貼滿報紙的牆上或釘著或吊著五個血肉模糊的人,三個女人、兩個男人,他們已經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是各種各樣的傷口,血淋淋的身體皮開肉綻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那三個女人還是女孩呢,這麼小的年紀就受了這麼大的罪,這將對她們的柔弱的心靈產生什麼樣的刺激。
他們的身下、潮濕的青磚地板上滴滿了一灘又一灘凝固了的黑色血液;一旁的牆上、桌子上、條凳上扔滿了各種刑具,上麵斑駁嶙峋的血跡仿佛在向人展現著它們的淫威。一張破舊的書桌上放著幾根針管和幾個紙盒,紙盒裏有一小瓶一小瓶的針劑,鄭遠清知道,那是強心針。
“嫣雲。”鄭遠清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手中的虎頭鉗猛地一用力,一根長長的鋼釘從一個漢子肌肉虯結的小臂上拔出,連帶著還有一條洞穿肌肉的細鐵絲,細鐵絲的另一頭被死死地釘在牆上,這條漢子已經停止了呼吸,身體已經涼了多時。